博美雅還回複了一個笑臉。
評論區的人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根本不認識厲采曼。當然嚴譫這人很少在公眾麵前露臉,不喜歡接受媒體采訪,更厭惡媒體關注他的家人跟私生活。
我想,有厲采曼這個助攻,她肯定越發有信心小三上位吧?
關掉手機,我打算出去買點菜回來自己做飯,隨便打開了一下冰箱,意外發現裡麵竟然裝滿了。
牛奶、水果、蔬菜,瘦肉,還有幾排雞蛋。
肯定是陳詞提前讓人準備的,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謝謝你啊,準備的這麼周到。
發完消息,我煮了個雞蛋瘦肉麵條吃,也沒吃幾口,葉晗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景姝,嚴譫在我家樓下呢,我告訴他你已經找到工作出去租房子住了,他問我,你住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喊你過來,他要跟你商量離婚的事。”
我出門的時候想起他送我那枚戒指,決定還他。
我來到葉晗樓下,遠遠地就看見嚴譫,他站在花壇邊上,肩膀斜靠著路燈杆,一動不動,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落寞氣息。
不見他倒好,一見他,那難以抵擋的悲痛瞬間襲來,眼淚迷糊了眼睛,我伸手用力擦拭,換上一臉淡然的笑容走過去。
“戒指拿回去。”
我把絲絨首飾盒遞給他。
他轉身,直直地站著,頭發似乎長了一些,頜曲線也清瘦了,即便如此,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透著讓人沉醉的英俊。
曾經的我很愛盯著他看,看得如癡如醉,特彆當他眼含柔意的時候,我更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
愛到極致的人,如今卻背叛了我,這種痛,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得。
我彆過目光,再次開口:“拿回去,我不需要了。”
當然不需要,結婚的時候我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如今我要離婚了,送我戒指有什麼意義?
“這是結婚前我就準備好了,一直沒送給你。”他的嗓音很啞,點漆的眼瞳微眯,衝我笑。
心被撞了一下,更覺得痛了。
我手無聲捏緊,忍不住問:“所以結婚的時候為什麼不送?”
他看著我:“反正這枚戒指,是屬於你的。”
我不太喜歡他這樣的回答,直接把首飾盒塞到他的手中:“抱歉,我不想要,遲來的戒指,一點意義也沒有,何況……”
我仰頭看著他,語氣疏離:“我們要離婚,以後就是陌生人。”
他沒有接首飾盒,盒子就這樣墜落在地上,戒指從裡麵掉出來,閃閃發光,清雅又不失高貴,是我以前看中的一款。
我收回視線,說:“你不是說來談離婚的事嗎?”
“你為什麼會跟小舅舅在福臨門吃飯?”
“你們什麼時候聯係上的?”
“你跟他很熟嗎?”
他連問三個問題。
我聽得頭疼,不耐煩道:“這些跟你都沒有關係。”
“你以為他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