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又敬又愛的父皇麵前,你同一隻鳥兒、貓兒又有何區彆?
母後同一隻鳥兒、貓兒又有何區彆?
“禪心,快些進來,扶公主坐下。瞧瞧,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蘇貴妃語氣溫柔甜膩,仿佛這世間最善良之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撫著鐘焱的手,拉他去鐘掌珍對麵上座:
“皇上,蘭因公主從小便最孝順、也最真性情。如今是哀思過度,您勿要怪罪。”
見蘇貴妃如此善解人意、心慈麵軟,鐘焱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看著一側臉頰通紅的鐘掌珍,他也有些心軟,主動開口道:
“父皇知道,你心中哀慟。父皇又何嘗不是?”
聞言,鐘掌珍猛地抬頭。
看著麵前比肩而坐、一副琴瑟和鳴、歲月靜好的鐘焱和蘇貴妃,她恨啊。
為什麼她母後卻躺在冰冷的棺柩中?
“既然父皇心中掛念母後,不如替母後最後主持一次公道,也好告慰母後被人陷害至死的在天之靈。”
她神色平靜地說著,跪在了鐘焱麵前。
在這暗箭四伏、風起潮湧的深宮之中忍了那麼多年,她實在不想再吞聲飲氣。
她倦了,她真的倦了。
倦到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陷害?荒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覺得父皇冤枉了你母後?朕在你心中就是這般昏庸的形象嗎?你是覺得朕沒有查個清楚?”
聞言,鐘焱一拍桌子,剛平複的怒氣再次湧上心頭。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前日母後與父皇、皇兄和臣女一起進晚膳,蘇貴妃送來的柿子冰酥酪,母後的那份裡被當時來送酥酪的容兒加了寒毒散!此後第二日,蘇貴妃又將往常來給母後請平安脈的禦醫換成了受她母家恩惠的李太醫,此人明知脈象不對,卻隱瞞不報,最後使我母後死於非命!”
說罷,鐘掌珍又看向一旁神色慌張的禪心:“禪心,你把從蘇貴妃宮中所得的、烙有梅花印的寒毒散拿出來!”
跪著的禪心連忙哆哆嗦嗦地將袖中的寒毒散呈給了鐘焱身邊的太監:
“皇上,這些都是奴婢從貴妃娘娘身邊的萍兒處得來的,公主所說,句句屬實,斷無虛言!”
聞言,蘇貴妃也是一臉驚詫,急匆匆地在鐘掌珍旁邊朝鐘焱跪下:
“皇上,冤枉!就是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都不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
說著,她又紅著眼圈看向禪心:
“賤婢,你好大的膽子,敢構陷本宮!究竟受誰指使,你不老實交代,死的就是你!”
萍兒也嚇得兩腿一軟,磕頭如搗蒜:
“皇上,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和禪心說過這些話!”
一旁的太子也是滿臉震驚:
“皇妹,你說話未免太荒謬!那日的柿子酥酪,在座的四人皆用了,怎麼偏生母後那碗就有毒?且你忘了嗎,當日你還將自己那碗與母後的換了,此後,哪有什麼容兒碰到了那些碗勺!”
聞言,鐘掌珍神色一凜,看向禪心。
自己急火攻心,當時竟將禪心說的話全都當了真。
換了碗之後,容兒的確沒有再靠近的機會。
鐵青著臉、冷眼看著這混亂場景的鐘焱沉聲道:
“禪心。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的話,究竟是從何處得來?若朕查出你所言有半句假話,定要讓你闔家淩遲而死!”
鐘掌珍正欲開口,卻見禪心哆嗦著身子,邊流淚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