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小師弟外出曆練偶然被魔氣侵染,得了怪病。那次曆練不是大師姐帶隊,她不止具體情況,隻聽師父提到過血魔果實可能可以治病。
“我被魔氣侵染,據說血魔果實可以治病。”丹藥師說。
“據說?你聽誰說的?”林長渡印象中,被魔氣侵染是很不常見的事。
丹藥師難道是從小師弟哪裡聽說的?
“很久以前聽說彆人的。”丹藥師。
“九天劍派的王嶽輕告訴你的?”林長渡試圖幫丹藥師回憶這個人。
丹藥師看向她,眼神明顯一滯,輕聲說道:“我……是王嶽輕。”
“怎麼……”林長渡下意識反駁,又覺得丹藥師確實是王嶽輕。
被魔氣侵染是很罕見的事,而用帶有魔氣的血魔果實治療的方法還沒具體實施過。
大師姐和小師弟的相處不多,她沒有關心過小師弟的傷,隻是順手為小師弟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血魔果實連著擊殺雷獸取來的內丹,一同交給了她的師傅兼任九天劍派掌門,陳清。
“但是,我聽說,我是聽你們大師姐提到過,”林長渡注意了一下措辭,慢慢說道“你們大師姐擊殺雷獸後,順便取了血魔果實,交給你們掌門陳清了。”
“大師姐?你怎麼知道大師姐取的血魔果子?還交給了掌門?”王嶽輕語氣裡帶著不可置信。
他苦苦支撐十年,原來自己早被人拋棄。
“大師姐從秘境出來後,因為擊殺雷獸而成為各個宗門的話題。”
“她講過秘境裡的經曆,其中有提到血魔果實。”林長渡根據大師姐冷漠性格,編了個圓滿的慌話“她隻講過一次,後來其他修士想聽,她不講了。”
“隻講一次?不喜歡炫耀,這倒像大師姐的性格。”王嶽輕眼角有淚留下來,分不清悲喜。
林長渡已經不在乎師徒情誼和宗門恩情了,直接問道:“你們宗門沒有給你用嗎?還是這個血魔果實沒有效果?”
“九天劍派,它不似外人說得那麼好。”王嶽輕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實際心裡還是難過。
林長渡也能猜到。
但是,大師姐明明都把果實摘來了,怎麼不給王嶽輕試試呢?
想不明白,還是眼下的問題比較重要。
“把楚綺叫過來。”林長渡對陸致說。
她轉頭問王嶽輕:“能不能看看你的傷口?”
“不能。”王嶽輕把自己包裹嚴實,就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醜陋的傷口。
“血魔藤的主乾是接果實的,我在想,也是可以試試主乾能不能治病。”林長渡講了自己的猜測,“我們三個人,說不定能幫助你呢。”
王嶽輕神色微微動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小心地揭開了布條,露出了手上的傷口。
皮肉筋骨肉眼可見地腐爛,隱隱黑氣經久不散,殘留的藥粉又快速修複。爛肉和新皮膚彼此交錯,像一場無休止地爭奪。
“哎呀,好嚇人的傷。”楚綺剛好看到這一幕。
林長渡轉頭看楚綺。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見過世麵,是我的不對。”楚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沒事,傷口實在醜陋。”王嶽輕說著,語氣裡的受傷掩蓋不住。
“我在想,血魔藤主乾應該也帶有魔氣,會不會有治病的效果。”林長渡對楚綺說。
“我明白了,我能砍到藤蔓的主乾,你們等著。”楚綺將功補過,立馬提到往血藤林中心跳去。
沒一會兒,她抱著掙紮的紫紅色血魔莖塊回來了。
她把血魔莖塊丟給陸致。問林長渡,“這個怎麼做呢?”
陸致雙手堪堪包住血魔莖塊,也望向林長渡。
“榨汁,用汁水敷傷口?”林長渡沒有去碰不敢,她是個修真廢人,不一定能抵擋血魔莖塊上的默契,肯定不會輕易讓人吃這個,於是選擇毒性較小的外服,“或者切成薄片,敷傷口?”
楚綺聽話,用劍切出兩個薄片,給王嶽輕的手敷上。
“另外一隻手也露出來吧。”陸致提醒到。
王嶽輕已經能感受到手上的清涼,傷口上的黑氣消失了。他欣喜若狂,解脫的愉悅占領了思緒,隻機械地抬起另一隻手,遞出來。
陸致把血魔莖塊舉到王嶽清的手上方。楚綺用力捶打兩下。
滴落的綠色液體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