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阻擋不了的,辜振越也跟了進去。
“那我不問了,我隻求一個方法。”辜振越冷靜了下來,倒了杯茶,“怎麼救,你說吧。”
“把案子查清楚,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方法?”
“昨個你說要把關雎殿縱火案查清楚,我還納罕呢。”辜振越歎了口氣,“好了,現在又來個謀殺案,死的還是孟玄楠,朝廷正三品的官,陛下身邊的大紅人,這罪若定,死都算輕的!”
祁言擰著眉,有些不耐煩。
“聽說陛下因為她這事,氣得連早朝都沒上,讓人家刑部親自去抓人……我真該慶幸,他也沒有昏庸到讓人直接當場暴斃。”
祁言沉默了片刻,最後直直地盯著他,緩緩說出他一直想說的那倆字,
“閉嘴。”
辜振越瞬間安靜。
恰好是這時,祁言腰帶上的指骨亮了,他眉頭微微一皺,起身走出書房。
一道黑影一躍而下,樓影的聲音傳來,
“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徹查當年陸府的事情了。”
“說。”
“當時大火把整個陸府都燒沒了,一些留存的文書也都被燒毀得七七八八了,這是屬下能找到的一些,此外……”樓影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陸府當年的仆役名冊上,沒有季無虞的名字。”
一陣刺痛傳來,祁言捂住再睜眼時,周遭的景已被血色覆蓋,世界在他眼前,被一點一點地縮小。
隨後,祁言看見了一隻右手,
他看見了那隻右手的主人,
他看見了季無虞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
“我沒得去處了。”
“我原本是陸府的婢子。”
“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是陸府的,走早了一步,沒承想走水了……後頭才來的王府。”
…………
一切關於她的聲音由大到小地在他耳邊回放,不知什麼時候……聲音停止了,萬籟俱寂下唯有他的心跳聲還在作響。
祁言忘記自己做了一些什麼,好像是讓樓影退下了,又好像是回到書房,再一次對喋喋不休的辜振越說閉嘴。
好心還被罵的辜振越隻覺莫名其妙,可見祁言還是冷著一張臉,吝嗇著他的情緒,最終罵罵咧咧走了。
結果,還沒出宮便被人攔了下來。
辜振越:……
“你有病吧?給孟玄楠下毒的又不是我,送我去什麼刑部?”
攔著他的小黃門諂媚一笑,“這不是現場找到了您親釀的酒嗎?那酒桃香四溢的,一聞就是辜將軍親釀的,好聞極了。”
辜振越:季無虞你真該死啊!
…………
刑部大牢內。
季無虞本來以為自己被帶上刑部,馬上便會被問口供,沒承想人給她分了個單間後,直接扔在這,不聞不問了。
獄裡陰暗潮濕,隻有一小窗能投射進光線來,不過這窗朝向不好,她仍是見不著太陽。
好在獄卒憐惜,竟給她加厚了草蓐,方才送來的飯菜竟也算是新鮮,完全不像是獄裡的夥食,隻是她如今心緒被擾亂,實在是沒有閒心思去多嘗上幾口。
季無虞倚在牆邊,扯了幾根稻草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編著手環,在腦中整理著思路。
她昨日早孟玄楠一步離開塘香樓,而今早上他便暴斃身亡,隨後自己被帶走。
速度之快,難以不讓人懷疑,這背後有人安排。
自己離開塘香樓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