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問道。
“嗯，看著。收聲，好好看熱鬨。”
張恒似乎對空中兩人的戰鬥非常感興趣，回答蕾娜的時候連視線都舍不得挪開一下。
其實，他是在思考；為何她們要用這種原始搏鬥的方式來進行戰鬥呢？
文明越發展到後期，戰鬥武器不應該是發展成越打越遠才對嗎？
且不提三體宇宙裡的那群老六…
單以人類文明為例，從曆史發展的角度上來講。
人類文明中，有一個極具代表武力象征的成語，早就向人們道明了遠程武器的重要性，更道出了一個文明早就對遠程打擊武器的情有獨鐘。
它就是，弓馬嫻熟。
所謂弓馬嫻熟，弓還在馬的前邊。
哪怕如宋朝，這等武備讓人詬病的朝代都有；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八而弓居第一的說法。
再往古了說，儒家的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射是裡麵唯一的一門兵器。
毫無疑問，弓這種遠程打擊武器，是促進了整個人類文明曆史進步的。
遠古時代的人類先祖，在麵對近身攻擊，力量速度都遠高於人類的動物時，顯然都是不占優勢的。
正是弓的發明能夠讓人類的祖先通過遠距離攻擊，以較低的傷亡來獲取獵物，使得人類得以快速發展。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人們對於遠程武器的熱衷，就仿佛被刻進了骨子裡。
遠程打擊武器也越發展越離譜，從弓到弩，從火銃到槍炮，從槍炮再到射程範圍內即是真理……
越發展，武器就越打越遠。
相反，發展回到貼身肉搏，用刀劍互相砍來砍去的，難道不是一種退步嗎？
即便這種肉搏方式同樣擁有驚天偉力，但這種戰鬥方式還是非常不劃算的。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身處在戰場中將自己置身在險境，哪有將武器丟出去，做到先保證自身萬無一失所劃得來？
所以，真理在射程之內，這句話即使是發展到了星際時代，在宇宙中也是不過時的。
而且在張恒看來，建立在暗位麵的基礎上，也不是不能發展出一係列的超遠程打擊武器的……
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對於蕾娜而言，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她也覺得自己看不出啥來。
她實在忍不住想要說話，就又開口道：“那你對於天使口中所謂的正義，又是怎麼看的呢？”
先前她確實是想挑火，讓天使彥說出天使的正義秩序，好引起張恒的反感。
可是，為何張恒聽完後卻沒有半點反應呢？
已知宇宙中，但凡有點實力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感天使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比如她所熟知的潘震，她之所以會對天使不太感冒，多少也有出身的原因。
“你是代表自己問，還是代表地球雄兵連問這個問題呢？”
張恒回頭看了一眼她，反問道。
“有區彆嗎？”
蕾娜又問道。
“我是怎麼看的，不重要。”張恒回道：“如果你代表的是自己，也可以完全不用考慮我的看法，伱是未來烈陽文明的主神，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
“如果你代表的是地球雄兵連，那麼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中肯的建議，天使文明值得地球文明的信任。”
論跡不論心，在深知後續事態發展的張恒看來，天使沒有任何對不起地球文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