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酉,她沒有力氣回答你這麼多,等以後再問吧。”
寶芝不想讓她累著,便擋了庚酉那一係問題,可朝曦卻聲稱自己不累,絮絮將這許多經曆告訴了他們,並叫他們說些林子裡近期發生的事給她聽,以打發這忽然失明的恐慌。
“對了,這件事最後是個什麼說法?”
她的嘴角忽然垂下,勾出一絲緊張來,那天的記憶隻到南溟欲殺般頡被亦棠攔下,然後為自己療傷,後麵便失去了意識,她擔心,事情超出了不可承受的範圍。
庚酉和丹嫵相覷一眼,將後麵所有細說給她,而朝曦得知南溟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當下便鬆了口氣。
“竟不知我這未受禮的師父這樣仗義,不過那般頡被公主這一通胖揍,能善罷甘休麼?”
庚酉來了興致,將丹嫵往旁邊推了推靠上前道:“我也是這樣說,不過……彌斐說了,若換作彆的什麼公主動他一根毫毛都不行,但對方是南喬,出手揍他那是對他的教誨,他同他的爹媽再不甘,也隻得吞下去,須知道,這六界裡,公主也不都是一樣的。”
南喬身份貴重,這是從氣場、脾氣、穿戴上便可堪見的,隻是她不太懂,相比其他公主,她到底特彆在哪裡?“這其中有什麼不同麼?”
“她是你師父,你竟不知道她在天界的地位?”
聽的出庚酉的詫異,朝曦思了思這所謂的地位,大約是南海龍族引以為傲的應龍神君所立下的功勳。“你指的可是父蔭?”
“應龍神君的確地位斐然,不過擁有祖蔭父蔭的神仙後代多了去了,若因這個得人敬重,實屬勉強。”
“庚酉,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寶芝不耐煩道。
“好吧好吧。先說這公主的生母乃是天帝的親妹子,應龍神君的第一任妻子,琅沅公主,所以這出身是貴無可貴。”
第一任?不知內情的幾人各生疑竇,而從話意上來看,這位琅沅公主應當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那位琅沅公主一心修行,風雨無阻,晝夜不息,就連懷胎時都不曾有一日停歇,或許是劫數吧,才誕下南喬公主沒多久,便迎來了天劫,眾所周知,產子是第一損元傷氣之事,即便好強如男兒,琅沅公主也終是沒挨過去,至此拋下了丈夫和尚在繈褓中的女兒歸於虛無。”
“所以,過於勤勉也不見得是好事,對嗎?”
“……”丹嫵看著朝曦,苦笑不迭:“這倒成了你偷懶的好借口了。”
“天帝看著妹妹留下的女兒,心中憐憫,故而待之如親女,日複一日,漸漸長成,又發現南喬得其父母傳承,罕見的上根大器,少有的靈心慧性,一日機緣巧合,便拜在了昆侖西王母門下,得其親傳經法術數,不過數百年,便在一眾女神仙中立住了腳……”
“這麼說來,南喬與南溟是同父異母咯?”一邊聽故事,一邊思考故事中人物的關係,朝曦還沒想通的是,南溟的哥哥南原是誰的孩子。
“你這反應……”庚酉吸了口氣,又歎了出來,大約是想到自己不能同一個傷患斤斤計較吧。“南海如今的海後,也就是南溟的母親,原是霧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