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也不掙紮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嘴上。
他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瞪著顧疏河,像氣急了的狗,咬死了就不鬆口。
“我知道你在著急什麼……”顧疏河在他耳邊說,“你現在手受傷了,工作的地方也回不去了,就算走也沒有用。”
葉舟咬得更緊的。
顧疏河疼得皺眉,“你媽媽的手術安排在後天,彆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了我都知道了,你是被冤枉的。”
咬在手上的力度稍微鬆了鬆。
顧疏河歎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剛鬆的力度又回來了,還更用力了。
“葉舟,你為什麼總是心口不一?被誤會就要解釋啊,為什麼不說呢?讓我猜,我也不可能每次都猜中。”
顧疏河的問題沒有回答。
等葉舟咬得嘴巴蒜了,咬夠了,才鬆開嘴。
手側手背一圈滲血的齒痕。
葉舟說:“你活該。”
顧疏河無奈,“我也沒說什麼。”
“我樂意罵你,不行嗎?”
顧疏河用抽紙擦去滿手口水,順便再給葉舟把嘴擦了擦。
“沒什麼著急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幾天吧,查出來你各項數值都不太正常。”
“好事啊,早死早超生。”
“不要瞎說,隻是一點小問題,耐心調養就能好了。”
葉舟聳聳肩,“這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我一直期待哪天能一覺睡著就死了,這是最幸運的事情。”
顧疏河的眉毛又擰起來。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多折磨你幾年。”
“不要這麼小孩子氣,好好養著,從今天起,我會盯著你的飲食起居。”
顧疏河頓了頓,看兩眼葉舟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繼續說:“還有之前認識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該斷也斷了。你也彆去做那些苦力,我幫你聯係了一所國際高中,你重新去讀,然後選一個國外的學校。”
葉舟很久沒說話,顧疏河問:“沒意見?”
葉舟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我看出來了。顧疏河,你想當我爹。”
大大的白眼送給顧疏河。
“怎麼一天到晚管那麼多呢?事兒爹。”
顧疏河淡然地回:“有人當爸爸是像我這樣的嗎?”
葉舟想也不想,“對啊,誰讓你沒爸呢。”
再無動於衷的人也會被刺痛。
葉舟又湊上來。
“哎呦,說你兩句還掛上臉了。”
顧疏河看他一眼,眼神冷得可怕。
“剛才還要當我爹呢,現在就這樣。”
葉舟故作害怕地抖了抖,又貼得更近,麵對麵叫顧疏河。
“daddy。”
叫了一聲沒有反應,葉舟又親了一口。
“daddy,daddy,手疼,daddy。”
葉舟舉起自己被裹得例外三層的手。
“昨天晚上我差點就出不去了,砸碎瓶子之後挑了大塊的握在手裡才沒暈過去,其實特彆疼,daddy幫我看看。”
顧疏河又不是醫生,隔著紗布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打量的眼神還是很認真。
“再疼就要找醫生。”
顧疏河說話的語氣還是很硬。
“不要醫生看。”
葉舟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