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鶴不自在的揉了一下耳朵,還是道:“好吧好吧,我說實話,總感覺在你麵前講有些不自在。”
“好像比在劍尊麵前還要緊張一樣。”他下意識地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總想在係統先生麵前展現出最好的一麵來。
謝棄雲眼眸微深了些,卻比他更明白這些。
見殷師兄忽然沉默下來,兩個小崽子還有些忐忑:“殷師兄生氣了?”
殷鶴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生氣。”他又不是燕驍那個暴躁怪,什麼都氣。
見白術和天冬還在不好意思地看著他,知道兩人是在為聽不懂而抱歉,殷鶴一把揉了一下他們兩個的腦袋。
“年紀這麼小想這麼多做什麼,我就是有點瞌睡了而已。”
“好了,不講了,我回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看出殷師兄好像是真的不在意,而且很隨意地打了個哈欠。白術和天冬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嗯嗯,那殷師兄慢走。”
“我們明天見。”
兩隻崽子還邁著小短腿將人送到了門邊。
殷鶴揮手走出去之後才徹底鬆了口氣,隻是想到自己剛才對係統先生說的話,還有些心虛。
“係統先生,你不要誤會。”
“我剛才的話沒有彆的意思。”
夜色下紅衣劍修神色彆扭,仔細看還有些不自然。
“嗯。”
謝棄雲目光順著月光落在他眉間,沒有反駁:“你覺得我會誤會什麼?”
殷鶴:……
啊!
沒想到係統先生會反問一句,他頓時就懵住了,這時候腦子極速旋轉著,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會誤會什麼……?這句話要怎麼解釋呢。
眼睛飛速地眨著,殷鶴這時候乾脆耍賴:“我怎麼知道。”
他罕見的在係統先生麵前不誠實,也不回答剛才的話,說完急匆匆的握著劍就要轉身回去。
像個十足十嬌縱的貓兒,卻叫人生氣不起來。
謝棄雲見狀也沒有再逼問他,隻是一直在等到殷鶴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他才笑了一下。
殷鶴剛剛回來,聽到耳邊的輕笑聲簡直頭皮一炸,感覺瞬間就鎮定不住了。這時候拍了下臉,才發現臉上也已經滾燙了起來。
啊啊啊啊,係統先生怎麼能這樣呢。
怎麼能這樣欺負他呢。
他撲在榻上抱怨,一把將被子拉起來蒙在了頭上,隻恨不得沒有人能看到他,好叫他自己緩緩。
隻是過了一會兒聽到房間內好像真的沒有聲音了,他卻又耳朵悄悄豎起來。
係統先生真的走了?
心裡亂七八糟的猜測著,聽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殷鶴還以為剛才欺負他的人確實是走了,瞬時又有點不開心,握緊了被子過了會兒後乾脆泄氣的趴了下來。
榻上的人頭上頂著被子,像是貓兒在錦線堆裡翻滾,轉來轉去的。
謝棄雲看著眼神莫名,過了會兒,在殷鶴終於折騰的困了,氣勢洶洶地想要睡覺時才現出身形來。
淡淡的雪鬆香氣剛一出現,殷鶴就聞到了,這時候困頓的頭腦清醒了一下,隻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他發頂上:“我不是沒有出現,怎麼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