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稍微熟絡起來後,對後輩的人生經曆感到好奇的老前輩。
聽到這個問題,星溯直接坐直了身子。
前輩……在好奇他?
但是,就算前輩都這麼問了,他出於自身原因也隻能邊思考邊繞著彎回答說:“嗯……很自由,不,不對,有時候也不太自由。”
“?”說了跟沒說一樣,太過寬泛的描述,果戈裡不明所以:“所以到底是什麼自由、什麼不自由?”
星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其實來這裡之前也沒有做什麼事。”他並不想欺騙前輩,但是又不能說真話,於是最終混淆視聽地吐出了一句:“最多就隻是學習和躺平而已。”
學習。用幾年時間學習怎麼變得像正常人一樣。
躺平。長期被關在精神病收容所裡不愁吃不吃喝,何嘗不是一種躺平ovo。
這個答案還真的暫時糊弄過去了,星溯聽羽沢前輩回複了句“這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誰知星溯的回答剛好誤導了果戈裡,加上之前他在星溯人事檔案上看到的入職理由是“上級介紹”:沒準真的有可能像費奧多爾猜測的那樣,是關係戶。
表麵上祥和的一天很快又過去了,下午,臨近下班時間,星溯將今天的工作文件整理好,起身把桌麵下方的密封袋拿上準備走。
“小星啊。”誰想這時,箕浦長官帶著一遝新文件走來,“剛剛才到了一批新的文件,時間比較著急,能不能拜托你今天稍微晚一點走?”
任務在身,聽著,星溯露出了稍顯為難的表情,第一次拒絕了長官的要求:“抱歉,箕浦長官。”星溯低著頭說,“我今晚……有點事,現在就要趕過去。”
還是夏目先生交給他的任務更重要一些。
“好吧。”箕浦長官並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又將目標鎖定在果戈裡身上:“那……羽沢?”
“抱歉,長官。”果戈裡連目光都沒有在對方身上停留,自顧自地脫下製服外套換著衣服道:“我今晚也有點事情。”
見這平日裡處理起工作任務幾乎百依百順的兩個人竟都在今天推脫了他,箕浦長官納起悶來:“是什麼事情呢?”
星溯和果戈裡,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作答。見二人不作聲,箕浦長官狐疑地繼續問道:
“你們一會兒要做的……不會是同一件事吧?”
怎麼可能。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星溯和果戈裡同時在心裡回複說。他要去乾的,可是件秘密的大事。
“想象力太豐富了,長官。”假笑了下,果戈裡語氣詼諧地說著,然後看了一眼時間,“抱歉,真得走了。”
說完便像一陣風般離開了。
見此,星溯也趁機道:“我也是,得走了!”
說完給箕浦長官簡單行了個禮,也趕緊一溜煙跑沒影了。
隻留下箕浦長官一人在後方看著二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星溯從警署跑出來後先去到附近的商超買了一罐貓罐頭,然後揣著貓罐頭直奔港口的方向去。
到達任務地點附近後,星溯先是找了個無人的暗巷躲了進去,一直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地平麵,才打開手中的袋子將黑色的夜行服換上,把換下的製服和眼鏡藏在附近,順著牆沿朝著這一帶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