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前輩正獨自一人靠在一處牆邊,一手抱於胸前,另一手則拿著手機,手指正在屏幕上靈活地擺弄著。
然後,某刻,高挺的鼻梁下,嘴角輕快地揚起,笑得陽光燦爛,似乎在手機上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就這麼看著對方,星溯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和前輩一樣成為一名優秀的、陽光開朗的正常人的想法。
實際上。
果戈裡正在用通訊設備給好友費奧多爾發信息嘲諷對方。
“是我贏了”。
將短訊輸入後,果戈裡還很惡趣味地在末尾加了個微笑的表情符號:^_^。
其實,若星溯把他對對方的那層厚厚的濾鏡摘掉,說不定還能稍微辨認出來他的“好前輩”其實笑得和陽光開朗並不沾邊。
幸災樂禍還差不多。
最後,按照慣例,要大家站在一起合一張影。
因為身高原因,星溯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快門按下的前一瞬,星溯左看看右看看,學著其他人在身前比了個耶。
畫麵定格。
後麵,陸續回到辦公室裡,大家一起查看起相機內的照片,某刻,一個同事忽然來了嘴:“話說,星溯和羽沢兩個人都帶著眼鏡欸。是都近視嗎?”
“嗯……嗯。”星溯頂著五點好幾的視力睜眼說瞎話。
“這麼一看還真是。”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附和著說。
“不如以後就稱呼他們‘眼鏡組’好了。”
……什麼土掉渣的組合名稱。
“哈哈。”懶得一起湊熱鬨,工位上,果戈裡心裡雖不屑,麵上卻要表現出一副隨和的模樣:“如果你們想的話,請便。”
聽在星溯耳朵裡又變了味,成了前輩似乎準備接受這段關係的預兆。
於是,果戈裡剛剛的話加上之前陰差陽錯發生的各種事情,疊加在一起,導致星溯原本很堅定地想要拒絕這段關係的內心變得矛盾起來,悄悄產生了動搖。
第二天上午是期中考核的筆試。
因為記憶力極好,筆試試卷中所有有固定答案的應試類的客觀題星溯根本不在話下,唯一令他頭疼的是幾乎占了一半試卷內容的主觀題。
這些主觀題,要是星溯真的老老實實地按照自己的主觀作答,估計會被抓走關回精神病院。
提前一天在家背了一晚上的題,第二天,星溯頂著一頭因為熬夜背書而有點炸開的粉毛奔赴筆試考場。
落座後,過了一會兒,星溯看見羽沢前輩款款走入,跟他隔著一個過道的距離,坐在了另外一邊。
筆試開始。
星溯很快憑借著提前一天晚上烙印在腦海裡書目中的文字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