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官。”
遲了半拍後,一個規規矩矩帶著警帽的粉色腦袋伏在角落的桌麵上,乖巧地回複警官道,握著筆的手指,指節白皙分明,正在唰唰唰地奮筆疾書。
基層小警員,星溯在做完這一段的筆錄後抬起腦袋,用黑色中性筆的末端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四指寬的黑框眼鏡,又順手將垂於前額的粉色碎發彆回耳後。
做完這個動作,星溯緩緩挺直背脊,朝看向這邊的同事們露出了一個標致的微笑,問:“還有後續嗎?”
鼻梁上,鏡片的反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長官扶額歎了口氣,看樣子完全不想聽剛剛的醉漢再說些什麼,“收工,我們稍後去事故現場偵察。”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被質疑了真實性,大叔打了個酒嗝後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顯得有些滑稽,但是很快,又醉兮兮地笑了起來:“時隔五年,說不定那家夥現在又回來了,你們要是去那裡的話得小心啊。”
聞言,角落某個粉色腦袋微不可查地頓了頓,然後跟著同事們一齊起身,準備離開。
警署派出的專案小組正在就最近橫濱廢棄物處理場附近發生的傷人事件進行立案調查,凶手神出鬼沒,至今仍未歸案。
據周圍居民流傳稱,凶手就是五年前龍頭戰爭時期經常在附近遊蕩徘徊的惡鬼少年,對方極度饑餓,凡是遭遇到的人都要被吃掉靈魂。
可是走訪了幾戶,其聳人聽聞的說詞五花八門,堪比都市傳說,怎麼聽怎麼不靠譜。而且,就算是真的,這種混戰時期的陳年往事現在也根本無從考證。
臨走前,星溯把做好的筆錄移交給相關同事校對。
“辛苦了,小星。”同事接過記錄本翻開,隨便掃視了下內容,目光在落於某處字句上時稍頓了頓,小聲嘟囔了下:“咦……?”
“幽綠色的瞳……剛才那個醉鬼是這麼形容的嗎?”
已經走出有一段距離了,背對著同事,星溯耳朵尖尖動了動,腳步暫停下來。
還好,疑惑隻持續了兩秒,接著同事把記錄本啪一合,不甚在意地把問題拋在了腦後:“嘛,管他呢,反正聽著沒一句靠譜。”
聽到這裡,星溯抬手壓了壓帽簷,終於是放心地跟在小隊末尾快步離開了。
走訪做完,接下來要去現場偵察取證。
一小時後,橫濱廢棄物處理場周圍,一隊人停在了一處被撕爛卷邊的生鏽鐵絲網前。
小組組長邊檢查攜帶的裝備邊回頭看向跟在隊伍最末尾的星溯,扔給他一個對講機:“小星,你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一會兒進去可能會有危險,你在這裡等我們就好。”
其他同事們沒有意見。
不難知道原因。一眼望去,星溯是隊伍裡身板最單薄的,就連警服也是最小碼。
“哦……”聽著,星溯麵上表露出些失落的神色,但是始終沒有逞強一定要跟著一起搜察的意思,點了點頭,“好吧,有事情請一定用對講機聯係我。”
來警署的一年以來,因為入職考核時星溯的各項體能測試和綜合測試等都是同期墊底,所以即便成功入職了,他也一直被安排做一些雜活和檔案資料整理等工作,十分不起眼。
這次出警也是應了星溯的請求,不然本部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跟過來的,雖然就算結果是星溯加入了案件小組,但也隻是讓他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