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章(2 / 2)

安室透揉著刺疼的額頭,用力搖了搖,翻身下了病床,在病號服外麵披上了自己那件半乾的外套。

臨走前,他的餘光瞄到了被月光籠罩的儀刀,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裡查看的欲|望,走出了病房。

——

「儒艮之祭」進行到了尾聲,眾人聚在人魚瀑布,等待著長壽婆頒發「儒艮之箭」。

穿著卡牌自帶服飾「警服」的羂索遠遠就看到烏壓壓聚在一起的人們,他雙手抱胸,慢悠悠地朝那邊靠近。

而他的腳步,在看到被炸開的煙花映射出的瀑布時,停住了——

那條人魚形態的咒靈並未被祓除,在此之前,羂索不打算靠進有水流的地方,誰知道人魚會不會從中蹦出來,一尾巴把他送上天和海鷗麵對麵。

他剛想轉身離開,一道尖銳刺耳,衝破雲霄的尖叫聲打破了歡快的祭奠。

“死、死人了!”

有人驚恐地大叫。

羂索充分表現了什麼叫做「警視」,當機立斷,腳下一轉立刻飛奔了過去!

想逃走的羂索:“……”我在度假!度假!

尾隨他的安室透也聽見了尖叫,看著驟然加速,似乎是擔心群眾而飛快趕路的羂索,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羂索抵達時,眾人已向著瀑布上方走去,早些醒的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都在其中。

他們身邊黑皮少年,羂索有些印象,是和他一起搬運「屍體」,並對著兩個「屍體」一臉懷疑人生表情的……服部平次?

貌似是叫這個名字。

羂索仰頭,煙花還在天空中綻放,懸掛在瀑布中心的長發女人輕微晃動著,蒼白的臉色和瞪大的雙眼和人魚咒靈的外貌相比倒是沒那麼嚇人。

“死法不錯。”

羂索聽不出情緒地點評,“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這是對他身後的安室透說的。

被發現安室透不覺奇怪,他本就沒特意隱藏。

“這話可不像是一位警察能說出來的,夏油警視。”

安室透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一同仰視著這條「美人魚」。

“實話實說而已。”

羂索無所謂地攤了下手,“比氰化|鉀中毒更有藝術性不是嗎?”

他笑眯眯地說:“人不能規避現實,我隻是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裡話罷了,你說對嗎,安室君?”

“安室君受了這麼重的傷,不需要多休息會兒嗎?”

他緊接著問,全然沒給安室透插口的時機,“我的錢包丟了,醫藥費是拿你錢包裡的現金墊的,記得叫五條給你打欠條,畢竟昏迷住院的不是我,我還把你們從海裡撈了上來,看在我救了你命的份上你回去可以給我送麵錦旗嗎?”

“當然。”

安室透對答如流,臉上的假笑弧度甚至沒有變化,“多虧夏油君出手相助,我不過受了點輕傷,沒有因為被海藻纏繞住腳踝而淹死在海裡,我回去自然要去警視廳好好感謝一番。”

他在海藻纏繞幾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讀音。

“卻之不恭。”

羂索偏頭看了看他,看回瀑布時屍體被頂上的人收了起,“既然來了,就一起上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就能早些讓案件水落石出,想必安室君作為偵探不會拒絕的吧?”

“這是自然。”

安室透淡定地附和。

他們齊肩並進,一路無言。

兩人一起到來,最意外的定數江戶川柯南,他思考案件的大腦一卡,不太明白這兩人怎麼會走在了一起。

遊輪拆彈事件之後,安室透雖對羂索沒刻意疏遠,但也沒親近之意,保持著一個禮貌的社交距離。

反倒是被嚇到的人,在瞧見羂索身著的警服時,齊刷刷鬆了口氣。

哪怕有兩個人自稱是偵探,可他們的年紀實在是過於年輕了,著實沒這兩個青年來的安心。

他們七嘴八舌地重複了一遍死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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