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秋池目前沒有混雙搭子,所以下午她一直在備戰單打,因此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訓練,故而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也比較正常。
鐘秋池陪著林照影看了幾分鐘後,將手搭在林照影的肩上,喃喃說道:“這個外國男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沒記錯,”林照影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見過他的,就在我被薛指罵的那天。”
林照影想起那天的事情仍忍不住覺得憋屈。
那天,她混雙止步十六強,祁指春光燦爛地擁著她走下了賽場。
同樣在那天,她拿到了單打冠軍,然而薛指卻在場下對著她劈頭蓋腦一頓輸出。
原因很簡單,她在決賽中對決的對手是程佳禾,程佳禾是薛銘一手帶大的球員,是他的親傳弟子,而像林照影這樣無依無靠之人隻不過是個替隊伍掃平障礙的工具人罷了,她不應該趁著程佳禾傷病在身時奪走程佳禾的獎杯。
下場之後,薛指苦心“教育”了林照影一番,後來,林照影趴在鐘秋池身上哭了好大一會兒,直至晚上那場混雙比賽開始,她的心情才得以恢複了一點。
“我知道了,他就是那晚跟你打混雙的史朗姆!”鐘秋池輕拍腦袋,“下場之後,他是不是還過來安慰你來著?”
林照影點了點頭,“今天他告訴我,他當時以為我是輸了比賽才難過……”
鐘秋池感慨道:“沒想到這個外國小弟弟還是挺貼心的,至少比你現在的那位隊友貼心!”
鐘秋池口中的“那位隊友”想都不用想說的就是顧驚鴻。
提起顧驚鴻,林照影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心情不禁又有了起伏。
“彆提他了。”
鐘秋池:“怎麼了?”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林照影喝了口剛泡好的紅糖水,一口水下肚後,隻聽她氣鼓鼓地說道:“那個顧驚鴻下午不知道為什麼又對我擺著臭臉!”
鐘秋池:“……”
隊裡人都知道顧驚鴻這人高冷自閉、不愛說話,尤其對女生,除了混雙隊友,沒見過他跟彆的女生搭過話。他總是給人一副異性勿近的隔絕感,所以鐘秋池對他並不是很了解。
鐘秋池捧著被熱茶,慢悠悠地聽著林照影訴著苦。
“我明明就是正常走路,哪知他莫名其妙地堵在拐彎的地方,還嫌我撞疼他了!”
“他自己有潔癖,還讓我給他擦桌子,憑什麼啊!”
“人家史朗姆好聲好氣請我們陪他們練會兒球,結果他直接拒絕了彆人的請求!”
林照影越想越氣。
“秋秋,你說,他為什麼不願意跟史朗姆和米勒練球,還不讓我跟史朗姆單獨訓練啊?”
鐘秋池在旁邊聽了半天,對這事心裡也有了個大概,隻見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可能是怕人家偷學你們的技術吧。”
林照影:“……”可是她自認自己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專有技術,而史朗姆不同,他擅長高拋,而高拋這項技能隊員裡比較罕見,林照影選擇和他練球,主要也是為了研究清楚這門技術罷了,在這場訓練中,受益者明明是她好嗎!
喝下紅糖水後,林照影隻覺額上的密汗越來越多了。剛才一直在聊天,所以忽視了腹部的難受,現在一停下來,隻覺小腹的墜痛感直穿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