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本人做事啊,真的是太不地道了,太難為人了,如果你不答應,還動不動就拿刀出來,連咱們中國人三請三辭習慣都不知道。
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嗎?你當我願意乾這破差事啊,前後兩任隊長,都讓前田劈了。
我這不是怕死嗎!”狗漢奸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這就完了?真沒勁,早就知道狗漢奸你是個貪生怕死的。
告訴你,山裡那個地雷是姑奶奶我讓李響埋的。我還告訴你,那不是地雷,是九二步兵炮的炮彈!
而且那不叫地雷,叫詭雷。是吧,狐狸?”腰板筆直威風八麵的小丫頭得意洋洋。
“丫頭,你不是中槍了嗎?怎麼精神頭這麼足啊?”
小紅纓一愣,阿呀,是啊,我中槍了,不過一個多月了,也該好了吧?
“狗漢奸,你說為什麼我好的這麼快啊?”
“紅姐英明神武,天神下凡,舉世無雙,萬中無一,感動了神仙皇帝,所以你自然是好得快了!”
“嗬嗬嗬,真的是這樣嗎?你不要騙我?對了,狐狸我埋的那個詭雷很厲害吧?”
胡義看得是滿頭黑線,卻隻能附和:“是。”
“紅姐威武,有才甘拜下風。”說著李有才還學那斯文人深深作揖。
“對了,從南邊回來的鬼子傷成啥樣,你知道嗎?”小丫頭繼續刨根問底。
“血呼喇喇的,瞅著就瘮得慌,剛一回來就送陸軍醫院去了,我沒敢細看。”
“瞧你那膽子,比耗子都小。你們聊吧,我去找孫姨給狐狸準備晚飯。”知道問不出什麼新鮮東西來,小紅櫻有些掃興,拿起碗筷扭著小細腰邁開黑布鞋,推開房門一步三搖地走了。
屋裡四個男人麵麵相覷,場麵忽然尷尬起來。
三天後。
夜色朦朧,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山間隻有稀疏的星光點綴。
獨立團駐地無名村,燈火通明,戰士們或坐或站,圍在一起低聲交談,時而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
胡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養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政委丁得一走了過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胡義,在想什麼呢?”丁得一的聲音溫和而有力。
胡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政委,我在想,梅縣的鬼子現在怎麼樣了。”
丁得一眉頭微皺,他知道胡義一直對梅縣的日軍心存芥蒂,畢竟這兩年雙方交手不少,互有勝負。
“李有才上次帶來的消息,說梅縣日軍損失慘重,但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我想,是時候再探一探虛實了。”胡義的語氣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決。
丁得一點頭讚同,“確實,我們不能盲目行動,還有李有才說的那個川島四郎到底是什麼人?
不能一直坐視不理。
這樣吧,我安排幾個偵察兵,再去梅縣摸摸底。”
胡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