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的位置很遠,卻也不算太遠。
安格妮絲再次使用源石技藝的時候,感受到血管被磨礪的痛苦。
不管海嗣細胞衝刷她身體衝刷得如何,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不久,對疼痛的適應力還不夠,她也不太能承受源石結晶剮蹭血管帶來的痛苦。
其他乾員們都在努力戰鬥著,安格妮絲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柏舟進行談話,她有些猶豫,先一步朝著指揮塔走去。
柏舟看出了她的猶豫,那張比之前更加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安格妮絲嚼著來自萊塔尼亞的糖,斟酌著自己的語言
“柏舟......你以後會一直跟著我嗎?”
“我說過,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和你前往伊比利亞,解決有關深海教會的事情。”
“......好。”
兩人之間再次沉寂了。
安格妮絲看到了雪怪們,看到了一直戰鬥著,不斷用箭矢射殺著整合運動人員的薩沙。
那些人同樣是殘暴地殺害無辜市民的人,薩沙很清楚這一點,而前不久,他已經看到了,幻影弩手們的屍體。
那上麵有薩卡茲雇傭兵的痕跡,薩沙一眼就認了出來,邪惡的法術,巨大的武器傷痕,除去那些薩卡茲雇傭兵,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如此快速地解決擅長隱匿身形的幻影弩手。
這樣的感覺,就和當初伊諾死在他麵前那樣。
一直以來陪伴著薩沙的幻影弩手也死了。
他開始用弩箭不停地攻擊著那些近戰單位,可薩卡茲雇傭兵術士也舉起了手中的法杖,猩紅的捆綁法術作用在他的身上,他本來想隱匿自己,可那個法術好像已經鎖定了他,直衝衝地將他綁了起來。
“薩沙!”
雪怪二號驚呼了一聲,她手中的冰晶開始不斷攻擊著那個法術,可緊接著另一位術士也捆住了她,無法幫助薩沙脫身。
越來越多的近戰薩卡茲雇傭兵上前,他們躍過了鋪天蓋地的冰霜法術,來到了雪怪們的麵前,舉起了自己的砍刀。
“該死的術士,真(薩卡茲粗口)冷,凍死老子了!”
安格妮絲毫不猶豫地釋放了源於深海的法術,透明藍色的法術造物在地上飛速攀附,新的生物在那其中不斷生長,直接刺穿了那名薩卡茲雇傭兵的手掌。
柏舟也覺得自己是該做些什麼,她將自己的武器拿出,銀白彎劍在瞬息中抽出,斬斷了那些捆綁法術,薩沙和雪怪二號才得以脫身,在地上大喘著氣。
自己還是太弱了。
薩沙眼中的憤怒沒有熄滅,他還是想要殺死薩卡茲雇傭兵,但他懂得克製自己,現在在執行任務,不可以因為憤怒讓塔裡的人失去生命。
安格妮絲深深歎了口氣,她現在極度渴望血液,和博卓卡斯替打了那麼久,源石技藝和血脈巫術都用了很多,她的各種欲望都有所觸發。
“快離開這裡......我隨時可以殺死你們,如果你們想在這裡死去,我可以滿足......”
安格妮絲用著微小的聲音說著,能聽到這句話的隻有那個近戰單位和柏舟。
柏舟的眼神略微有些驚訝,她想著
安格妮絲都能這麼堅定地殺死那個溫迪戈了,難道她隻殺過一次人嗎,為什麼不殺他們?
安格妮絲也很是糾結,她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問題。
麵對薩卡茲雇傭兵的時候,她是否要殺死他們,還是一直都要放過他們。
她必須要有一個評估的標準。
因為她有殺死他們的能力,所以可以通過自己的判斷,來判斷對方是否是她那個“範圍”裡的薩卡茲。
可是薩卡茲雇傭兵,也是薩卡茲不得不走上的、生存的一條道路之一啊。
安格妮絲感到很頭疼,她怔怔地望向天空,而那個近戰薩卡茲雇傭兵已經帶著一眾人快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