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咳咳咳......打贏他了?”
醫療乾員和術士乾員微微喘息著,高強度的法術覆蓋已經耗費了他們的精力和體力,她們也在這樣的頻繁戰鬥中開始疲憊。
“我們......應該?”
盾衛們怔怔地看著那片廢墟,哪怕他們還在抵擋著羅德島的攻擊,哪怕他們的生命也可能在下一刻逝去,他們跟隨了幾乎一生的,那位感染者的領導者,那位“愛國者”,他們的大爹,就這樣......逝去了?
沒有人在這場戰鬥中是輕鬆的。
博士不斷分析著周圍的局勢,薩卡茲雇傭兵還在不停地進攻,還有一些從天而降的狙擊手不斷攻擊著他們的乾員。
凱爾希謹慎地盯著廢墟,有所預料地看到了那些水泥之中泄露出了些許的薩卡茲巫術,暴戾的能量從中爆發出來。
屬於溫迪戈的暗紅色燃燒著。
阿米婭沒有看錯,那片廢墟中不斷湧現著暗紅色的巫術能量,在達到峰值的時候,屬於博卓卡斯替的長戟從中破土而出,緊接著,溫迪戈的身軀從廢墟中站了起來,那座大山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喜悅、恐懼、憂慮、興奮出現在了戰場的各處。
博卓卡斯替的雙眼閃爍著血光,他周身的鎧甲變得殘破不堪,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
血液從他的傷口中流露出來,卻在暴露於空氣中的瞬間,化作了源石,依附在他的體表,仿佛源石鎧甲。
“......”
“全力攻擊,用儘一切辦法,阻擋他的前進!”
凱爾希為數不多地慌張了。
她在擔心。
擔心阿米婭因此而死亡,“文明的存續”再次被他人撿起,她的規劃再次被打亂。
擔心博士因此死亡,她已知的最後一個人類消失在她眼前,以後的道路都將會是她作為無主的仆從走過。
密密麻麻的法術在凱爾希背後發射出去,那是羅德島的乾員,他們還沒有放棄攻擊,他們拚儘全力阻擋著眼前的溫迪戈。
感染者之盾破碎了。
與此同時,博卓卡斯替的左手、左臂,被無數的法術劃開傷口,血液流淌而出,化作源石鎧甲,凝固在他的臂膀上。
溫迪戈的右手舉起了他最後的武器,他的長戟,曾經殺死過無數的敵人,讓無數人膽顫。
瞄準的人是羅德島的領袖,是那個帶著堅毅表情的、卡特斯女孩。
長戟脫手而出,攜帶著他的巫術,在空氣中四散著暗紅的氣息,仿佛勢不可擋。
與此同時,另一處的廢墟中流淌出了無儘的鮮血,無數根扭曲、膨脹、粗壯的觸手衝破了堆積的水泥塊,屬於血魔的紅綻放著,爆發著殺戮的氣息。
雪怪們、薩沙和柏舟後退了幾步,“序曲”落在了地上,被根根觸手纏繞,化作了鋒利的血鐮,攜帶著瘋狂的巫術術式。
一道矮小的身影自血霧中站了起來,沒有人看清她的模樣,而隨著音爆聲轟鳴,血霧中的身影也消失不見,攜帶著漫天揮舞的猙獰觸手,來到了羅德島眾人的麵前。
迷迭香的最後兩把重劍阻擋著愛國者的長戟,卻也在著無窮的力量下被紮穿,那把武器仿佛沒有受到任何拖延,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安格妮絲用力揮動著自己的血鐮,源石技藝在她身體周圍流動,隨著鐮刃與戟尖的撞擊噴濺而出。
血魔與溫迪戈的紅交織在一起,不同的巫術碰撞著,消耗著彼此,安格妮絲放肆地釋放自己的源石技藝,她與博卓卡斯替之間,已經化為了猩紅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