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通訊器中傳來的隻有“滋滋”的聲音。
…………
自因為烏薩斯清算貴族的事件後,娜可·格勞倫斯就再也沒有逃亡了。
娜可從烏薩斯的東北部逃亡到了南方,來到了邊境城市——切爾諾伯格。
雖然她已經隱隱有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了感染者,但在烏薩斯巡邏隊粗暴地檢查過後,發現她的各項數據還處於正常。
才剛剛成年不久的她跌跌撞撞地進入了貴族和平民之間衝突同樣嚴重的切爾諾伯格。
在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的時候,一位老人收留了狼狽不堪的她。
娜可特意在逃亡的時候,從一位死亡感染者的身上扒下了一套衣服,將自己以往華麗的穿著扔掉了。
為了生存,她努力幫著那位老人做些事情,老人也將她當作自己的家人,為她添新衣服,幫著她尋找工作。
娜可了解到,老人的兒子和兒媳早已在戰爭中死亡。
卡西米爾和烏薩斯之間的戰爭源源不斷,他的妻子在早年也因病去世,現如今,隻有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著。
如果他那未能出生的孫女生活到現在,也和眼前的小熊這樣大了。
娜可一開始很擔心,每天都擔憂著自己如果真的感染了,老人對自己的態度會發生變化。
她提出自己可以做甜品給她們兩個的家補貼家用,老人卻很擔心她:
“一個人出去會不會被欺負?”
真是美好啊……
娜可從小到大都是接受著貴族的教育,過著貴族的生活。
但在老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她也產生了家的感覺。
哪怕她在之後感受到自己的右肩一陣火熱,尖銳的源石結晶從中生長出來。
老人也依舊收留著她,收留著身為感染者的她。
老人甚至給了她一些錢,足夠她去購買一些麵粉和烤箱。
第一天的收入相當少。
老人安慰著她,說著如果不能將甜品賣得很好,就可以作為他們的晚飯,也可以由他叫一些老夥計去給捧場。
娜可又驚又喜,但她還是想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回報老人。
第二天,她遇到了一個叫安格妮絲·艾爾菲斯的小妹妹。
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安格妮絲幾乎每周都會來她的鋪子前把甜品全部買掉,她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整合運動進攻了切爾諾伯格,她和老人被迫困在了居民樓裡,隻能一天天祈禱著恐怖分子不會找到他們。
周圍的人們想要逃出去,隨著整合運動的人逐漸向核心城靠攏,他們覺得可以逃出切爾諾伯格。
可結果就是死亡無數,隨著整合運動的清算,他們那棟樓隻剩下娜可和老人,其他人都在離開居民樓後死亡了。
娜可和老人唯一的食物就是之前還沒有賣出去的甜品了。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娜可儲存在家裡的水越來越少,她隻能走出家裡,去其他人敞開門的屋子裡,尋找能夠飲用的水。
當她回到家裡的時候,老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不停地吃著家裡甜食的,是穿著灰白色衣服的整合運動。
她的第二個家沒了。
與之前不同的是,洗劫她之前的家的,是一個完整的軍隊。
而她現在的家隻是被兩個人就輕鬆地毀滅了。
伴隨著悲傷與憤怒的情緒爆發,娜可的源石技藝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從無到有的覺醒,精神上承受的打擊化為了實際,疼痛淪為了冰雪,觸之即是悲傷。
片片雪花從虛無中落下,源石結晶在混亂中不斷增生,可娜可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當仇人在她麵前化作劇痛的冰霜時,娜可笑了出來,卻也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生命就在此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