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絲的名字是在對方無法反抗,自己將她放到血液小窩裡的時候說的。
當時,柏舟是用微弱的聲音向她問了什麼,隻是安格妮絲沒有聽清,但還是將自己的名字講了出來。
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和對方的又一次相遇是以自己的名字為開頭的。
而安格妮絲又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導致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了。
“嗯嗯?”
安格妮絲呆萌的樣子讓心情不怎麼樣的柏舟強忍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維持住自己表麵的狀態。
維持住維持住
柏舟悄悄將手伸進口袋裡,想要從中摸出來幾顆糖果,而這個動作卻引起了安格妮絲的警惕,她如同捕獵的獵手一樣,手逐漸攥緊了法杖。
在安格妮絲麵前,柏舟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孩的法杖不斷有血紅的紋理流轉,彙聚在中間的銀白的球體上。
緊接著,那個球體就變得半透明,如同有生命一般,其中的液體冒著小泡泡,包裹著懸浮的施術單元。
柏舟在看到那些類似於低濃度源石液的液體時,就已經明白對方已經處於隨時攻擊的狀態了。
她隨即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在荒野裡作為賞金獵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她也會辨彆一些人的人心和想法。
安格妮絲此時此刻的樣子,分明就是不相信她,還在認為她要殺什麼人。
“我在賞金獵人的圈子裡,叫做柏舟。”
“柏舟女士,很意外能夠在這裡見到你,不知道你來到這裡有什麼委托要完成?我並不想要多管閒事,隻是擔心你又要去殺害什麼病人。”
“即便哥倫比亞的女士涉及到提卡倫多當地的一些政治事務,我也不敢保證這裡的病人有沒有什麼隱藏身份的什麼貴族人,不過雖然我同樣很討厭那些人,我還是將病人放在首位,不會讓你動手的。”
安格妮絲久違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但是縱觀自己以前和其他人交流時的樣子,也沒有一下子將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說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和那個教會有關吧,要好好交流,不要讓她在這個城鎮裡釋放那種可以混淆認知的源石技藝。」
安格妮絲這樣想著,而此時的柏舟也在心煩意亂地想著:
我該怎麼讓她相信我並不是來殺人的?啊啊她怎麼能這麼想我,我那個時候對她很過分嗎?
柏舟糾結了很久,才在安格妮絲的麵前掏出了自己的糖果,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來到女孩的麵前,將自己的糖果放在了“序曲”的頂端。
隔著那個半透明的血色“細胞”,柏舟已經可以感受到即將爆發出來的法術,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音樂。
「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