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4年,3月份,不明日期。
一位金發的庫蘭塔騎士在村民的排擠下離開了維多利亞邊境的一個小村子。
“我們沒有什麼礦石病,沒有你說的什麼感染者,更不需要什麼治療!”
“快滾!虛情假意的騎士!”
對於這種情況,瑪嘉烈在接近兩年的流浪中已經經曆了很多。
而她也並非毫無觸動,從最開始的難過、不理解,到後來的釋然、無視,她的心態很自然地轉變了過來。
感染者們並不是所有都要求著治療,他們需要的是維持當前的社會地位,以及穩定的經濟來源。
治療不僅僅會將感染者的身份暴露,也會帶給他們一些失業之類的麻煩。
瑪嘉烈對此很是表示歎息,因此,她離開了維多利亞,朝著東方走去。
維多利亞的東邊是卡茲戴爾,雖然在她了解的曆史中,卡茲戴爾因不明原因一直沒能建成移動城市,境內的所有城市、城鎮、村落,經濟都極其不發達,但她還是帶著一絲疑惑來到了卡茲戴爾境內的一個村落裡。
在這裡,她沒有見到像安格妮絲那樣善良文明的薩卡茲,反而都是見到庫蘭塔就表露出明顯敵意的薩卡茲。
而從他們的臉頰上還可以看到,幾道淚痕還未乾,他們的眼圈有些泛紅。
瑪嘉烈沒來得及詢問有關的問題,就被很多不怕死的薩卡茲一擁而上,用拳頭敲打著她的盔甲,試圖將她打倒。
瑪嘉烈最終還是離開了那座村子。
而就在這時,她的眼前出現了兩位與眾不同的薩卡茲。
行走的那位穿著一身零碎的黑袍、腦袋上是扭曲的潔白雙角,臉色平靜,右臂微微彎曲,用自己的大臂和右側身夾住了一把漆黑的法杖也許是一柄劍。
坐在輪椅上的薩卡茲歪著頭,好像已經睡著了,在黑衣薩卡茲左手的推動下緩緩地行進著,她的雙角同樣扭曲,與前一位薩卡茲不同的是,她的角是向前扭曲,為棕褐色。
那名女孩有著一頭秀麗的金發,穿著一身殘破的白色長裙,臉色有些蒼白,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瑪嘉烈突然感到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寒冰凍結一般,但這僅僅是感覺,在她的眼中,無論是那位黑衣薩卡茲,還是輪椅上的白裙薩卡茲,都沒有要對她出手的感覺。
“卡西米爾的庫蘭塔騎士,你來這裡做什麼?”
黑衣薩卡茲穩穩地停了下來,沒有驚醒輪椅上的薩卡茲,而她的眼中也並無敵意,仿佛隻是在詢問一個毫無價值的問題。
“我是一名醫生,來這裡的目的,隻是因為恰好在流浪。”
“那座村落的薩卡茲對我的到來很不滿,我也並未對此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舉動,很快就離開了那裡。”
“醫生嗎?”
黑衣的薩卡茲低頭看了看輪椅上的薩卡茲,她的眼中出現了微乎其微的波動,但隨即被她掩蓋下去,抬頭對瑪嘉烈問道:
“我們要離開卡茲戴爾,在各國的其他境地,兩個薩卡茲的行動會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