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回來了,晏覓已經沒有機會再出去了。
晏覓隻能推遲跟時逢見麵的時間,蕭潤白那邊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隻需要她出去見個麵就可以。
而之前寧女士沒有進晏覓的屋去教訓她,心氣一直不順。
這幾日她在家裡總是長籲短歎的,跟邢知瑤兩個人一直罵她。
晏覓又不用出門,眼不見為淨。
等邢先生回來得知家裡的事後,首先就將邢杉叫到了他麵前。
“當初帶你回來的時候就說過,一切要以邢家的事情為重,為什麼她們讓你幫忙的時候你會推辭?”邢先生保養得非常好,已經年過半百看上去也還是那麼有精氣神。
邢杉低著頭,沒有做解釋。
邢先生低語:“跪下。”
邢杉順從地跪了下去。
“你知道違逆命令的下場是什麼吧?”邢先生說道。
“我知道。我甘願受罰。”邢杉閉著眼睛,平靜說道。
“好膽量,現在翅膀硬了已經開始生出叛逆心理了?”邢先生冷笑一聲,他的言語中帶著警告意味,“你要知道,你離開了邢家什麼也不是,想要邢家的庇護,你就應該乖乖聽話。”
邢先生已經不想多說了,“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犧牲,你?隨時可以去死,知道嗎?”
邢杉點點頭。
在邢先生離開之後,他之前的那個房間傳來悶哼聲。
晏覓的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外麵傳來的是邢先生的聲音,“晏覓,把門打開。”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晏覓沒理。
“我數到三,要是你不開門,我不介意把你的門全部拆掉。”邢先生的聲音淩厲起來。
晏覓渾身一抖,從原主的記憶中來看,邢先生是真的乾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她立馬去開門,門外並不止邢先生一個人,還有站在他身後準備看好戲的寧女士和邢知瑤。
邢知瑤這時還在火上澆油,“爸爸,姐姐剛剛估計是沒聽到,爸爸也不要責怪姐姐。”
“這件事不用你來管。”邢先生對著邢知瑤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不少。
邢先生自己有打算,所以讓寧女士和邢知瑤先離開。
“晏覓,之前你頂撞母親,傷害瑤瑤,我也隻是給你禁足的懲罰,我對你還算好了吧,隻是你似乎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邢先生眼神暗了下去。
這個家,他不允許誰挑戰他的權威。
晏覓沒說話,不過她知道這一次可能逃不了了。
“我希望這一次的懲罰能夠給你一點教訓。”邢先生說著,就讓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晏覓瞳孔一縮,她知道這一次估計是逃不過了。
晏覓被很多人禁錮住,在邢先生開口之後,一群人便將晏覓壓在地板上,之後一根根藤條抽在晏覓背上。
晏覓捏緊了拳頭,咬牙堅持。
她知道打她的人都已經很留情了,但是那種疼痛還是阻止不了。
邢先生沒有離開,他在房間裡看著,對方也不可能太過於手下留情而讓邢先生發現什麼不對勁。
抽晏覓藤條的人心臟顫抖不已,要不是心理素質過硬,現在他渾身都要癱軟下去了。
他也是邢杉的人,自然知道晏覓在邢杉心中的重要性,要是晏覓出了什麼好歹,他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關於這件事,晏覓其實也有點猜到了,她跟著對方做戲,很快就裝暈了過去。
“邢先生?”對方停手了。
“好了,就這樣吧,任何人都不準給她叫醫生。”邢先生看著晏覓背上橫縱著的恐怖青紫色藤條痕跡,滿意的點頭。
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
等確定他們徹底走遠了,晏覓才睜開眼,她看著門邊,眼中全是憎恨。
她還沒受過這種苦,之後她一定要讓邢家付出代價。
微微起身,背上的刺痛讓晏覓痛呼出聲。
該死的,這群人就是渣滓!
邢家也不是什麼暴發戶,在這裡他們家根基也算深,想要從根部將其拔除還是不太容易。
晏覓歎口氣,對蕭潤白發了個短信。
【你什麼時候才來蕭家退婚?】
蕭潤白此時正在跟公司的人開會,手機叮咚一聲,他低頭看向自己手機,就看見了這麼幾個字。
蕭潤白微微皺眉,會議中的人立馬停下了講話。
【明天就去。】
晏覓發了個微笑表情,說她很期待。
晏覓收回手機,她倒是想要看看,邢家沒有蕭家做後盾,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晏覓還沒等多久,就見陽台處有人來了。
進來的人正是剛剛抽她藤條的人,他看著晏覓,一臉自責,“對不起晏小姐,我剛剛下手太重了,這是給您送來的傷藥,對這種傷很有用。”
晏覓沒為難他,他也隻是一個打工人而已。
“沒事,你放在這裡吧,我會自己看著塗藥的。”
對方還是不願意走,晏覓看了他一眼,“你快走吧,被發現就不好了。”
“晏小姐,還請你幫我跟杉總求求情。”看晏覓要趕他走了,他立馬說道。
晏覓點頭,“好的,你快離開吧,要是被他們看見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