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個分開站立的綠皮怪物,德雲和金箍稍微愣了一下神。這兩個明顯體型差不多啊,沒有那個是明顯強壯型的還拿鐵鏈和大刀的。
“這兩個都不是強壯型的,出現一個新的,沒見過這個拿木杖的。”老大在用電話場外教學。
“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法師吧!”兔海氏玩過遊戲,瞬間就真相了。又說,“這不就是獸人嗎!如果不是體型跟我們一樣高低,也像哥布林。尤其那個拿刀的。”
“先殺法師。”新芳芳雖然是個女大學生,農藥的戰五渣玩家,也是知道沒有射手順位先收法師,那兩把刀的估計是敏戰,最後對付。
“撒石子!”德雲喊完,就沒再猶豫,不理右邊不遠處的敏戰,背著小吱就衝向左邊的持杖法師。對,你們沒看錯他還背著小吱。這德雲這是怕傷了腿的小吱混不上助攻吧,體力不錯啊,跟小牛犢一樣。
法師沒有吟唱,伸手就是一個足球大小的火球,新情況這個獸人不怕火哦,估計毛發不油。
球速不慢也不快,肉眼可見軌跡,比我們小時丟沙包的速度快那麼一點而已,德雲以前也是村子裡麵的孩子王,身體素質是杠杠的,側身向右就躲過去了。這時候就覺身體一震,身後小吱一聲悶哼。德雲也沒在意,衝矛就直刺法師胸口。
德雲經驗不足沒夠著,法師低頭看著距離胸口一巴掌遠的矛尖,心尖尖一收,抬頭看看近在咫尺,一臉懊喪的德雲,嚇的嗷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瞬間扭身就跑向黑黝黝的叢林。小吱立即舉起手機燈照著那個法師跑動起來並太快的身影,德雲“嗷~丫的,彆跑!”就追了上去。
那法師不停的扭頭放火球,就如同扔彈力球一樣,也不吟唱咒語,扭身站定一下,就扔了出來。德雲看這情形,心中一喜,他就怕這法師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在林子裡黑著頭到處跑。綠皮法師這樣一停身攻擊的功夫,德雲和他的距離也就越來越近了。
十幾秒之後,德雲躲過幾次幾乎沒有準頭的火球,就追上了法師。他先一腳將其踹趴在地,把地上一時爬不起來的綠皮法師釘死在草地上。
“哈哈,小吱,你就~說我牛掰~不牛掰~!小吱~?小吱!?”不知何時小吱環著德雲脖頸的雙手已經耷拉下來,頭歪在自己身子一側,肩頭和後背也黏糊糊的,不像是汗。亮著光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插在了德雲的上衣上側口袋裡麵。德雲立馬下蹲,解下用背包改的固定器,把小吱慢慢解下來。
小吱背後插著一把尖刀,應該是側身躲火球的時候被右側的雙刀綠皮怪物射中了,那時候她沒有聲張,還在為他照亮敵人的逃跑方向。深受重傷的小吱硬是沒有吱一聲,硬扛著疼痛,舉著手機堅持到殺死綠皮法師,死之前還貼心的把手機插在德雲的上衣上口袋裡麵。
“傻姑娘,你不是說怕痛嗎?”德雲脫下自己的黏糊糊的上衣,上麵都是血,小吱的血。衣領上是一排清晰的牙印,估計是小吱為了忍住疼痛,拚命的咬緊了德雲的衣領。
德雲撫摸著衣領上的牙印,莫名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
李德友也就是德雲,家裡是近郊農村的。因為臨近審省的省會運市,商機無限。德雲的父母圈地建廠,遇見拆遷就買房。他家裡早早的就富裕起來,他更是初中畢業就開始享受生活,不再上學,從那時候起,他就再也沒有遇見過傷心事,更彆說讓他落淚了。
他沒心沒肺的如同一頭蠻牛,幸而沒有走錯路,沒心沒肺的結交到合眼緣的朋友,沒心沒肺的結交到一群沒心沒肺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
德雲擦去眼淚,他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會被感動?難道這就是老大曾經說過一起杠過槍出生入死的戰友情?
德雲把小吱側身放好,沒有去拔那把刀,隻是不想再傷害到小吱,哪怕是死了的小吱。
德雲把背包改的固定器覆蓋在小吱的頭上,拿起長矛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吱,按原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