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陳雅唯的父親,林鬱野娃娃親的嶽父。
沈喚笛不想去想這些,大著膽子歪了話題:“你說,醉酒的人會記得他醉酒後乾的事嗎?”
“分人吧。”
江雪映隨口答完沒再繼續話題,收了錢包轉身在台階上坐下,從礦泉水箱裡摸了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碎碎念叨:“休息這麼久,我才發現方才晃了錢包後有點暈。三圈餘威不小啊,早知道體育課也用生理期請假,多清閒。”
“你怎麼不累?跑三圈都不帶喘氣的。”
“我擅長跑步。”
沈喚笛語氣悶悶的,有些不甘心方才的話題結束,可又再找不到理由繼續,懨懨地雙手圈住並攏的雙腿,頭側埋在膝蓋上。
相處快三個月,江雪映發現沈喚笛人雖然內斂,但在她的麵前,情緒還是很好懂。作為學校裡唯一的“熟人”,她有些驕傲地理了理嗓子:“其實吧。就我周圍兩個喝過酒的人來說,淩叢宇和林鬱野就很不一樣。”
沈喚笛移動眼眸,不動聲色地等著下文。
江雪映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淩叢宇喝醉後會發酒瘋,而林鬱野倒是千杯不醉,所以兩人都不會記得喝醉後做的事,因為一個不記得,一個不會醉。”
沈喚笛詫異地瞪大了眼。
是不是搞錯了?那天晚上明顯不是千杯不醉的樣子啊?難道在裝醉嗎?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想。林鬱野不像裝的,她見過沈自強醉酒,兩人醉酒後的行為雷同。
那這樣說來,他會記得嗎?
如果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有自己知曉。回憶起這一個星期林鬱野的狀態,沈喚笛咬了咬唇,去掉了猜測的“如果”二字。
輕歎口氣,她上手摸了摸脖頸,那天晚上林鬱野好像哭過,那一滴滴涼意淌落在她的鎖骨裡蓄積了點點小池塘。
好像觸摸到了第二塊碎片呢…
可為什麼不太開心呢?
“你看!淩叢宇要投球了!”江雪映語氣激動。
沈喚笛聞聲抬頭看向籃球場的淋漓正酣,淩叢宇一個假動作投籃,傳給了林鬱野,他縱身一跳,瀟灑利落地投了一個三分球。
好帥啊。
又擔心,他上周才拆固定板。
手忽地被人抓起,江雪映帶著她振臂喝彩,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林鬱野也回過頭來對之遙遙相望。
沈喚笛驟然臉爆紅,想要抽手跑開,手臂卻依舊被牢牢抓住,不解地撇下眼神,隻見江雪映一臉慌張地縮了身子,無聲道:“我好像來月經了,幫我看看。”
裝模裝樣地繞了一圈,看到江雪映黑色校服褲後麵暗紅一片,立即脫下校服外套係在她身上。
“你帶了嗎?沒帶,我就去買。”
“沒有。”江雪映快哭了,“怎麼辦,這裡離校內便利店好遠,等你一來一回我撐不住。”
沈喚笛思忖片刻,看到坐在不遠處埋頭學習的梁曉霜,快步走過去,隔了一會兒,拿了一片衛生巾塞進江雪映手裡,“找梁曉霜借的。”
江雪映不好意思了,她和梁曉霜沒什麼交集往來,剛才好像還嘲諷了一句,雖然是無心的。紅著臉道:“那你替我給她說聲謝謝吧。”
“你現在趕緊去衛生間,到時候你自己去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沈喚笛想要讓兩人更親近點——其實沒資格去要求——可她覺得女孩們應該同戰線,而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