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榭有些抓狂地掀開被子把自己埋在裡麵,好一會都不肯出來。
不過再丟臉,他也不可能一直把頭埋在被子裡跟縮頭烏龜一樣逃避。他磨磨蹭蹭露出來隻眼睛觀察周圍,隨後像是確認了周圍很安全,縮回去的腦袋這才慢慢探出來。
但……還是好尷尬啊!
王榭假裝若無其事地叫小廝出去,然後又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叫人窘迫的事情。
昨天他在危機關頭被人救下,那位見義勇為的恩人在救下他後就走了,她沒有仗著這份恩情索求什麼,也沒有接受他想要給她的謝禮。
恩人可以拒絕報答,但王榭不願意什麼也不做。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昨天雖然沒救他的命,但也可以看做救了他的命了。這麼深厚的一份恩情,他怎麼可以視若無睹呢!
但隻需要看恩人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名利沒什麼追求——如果她追求金銀珠寶功名利祿這種東西,那就會接受他的謝禮,而不是想都不想地拒絕——可如果排除掉名利這種東西,王榭也就一時間想不到要怎麼回報她。
但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麼難題,王榭聰明的小腦瓜子在經過仔細地思考後,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他可以怎麼做。
所謂送禮要投其所好,王榭對那個恩人一點也不了解,想要送恩人她喜歡的東西那就是純粹靠運氣賭,但要知道,靠運氣賭她喜歡這份禮物是最不靠譜的一件事,踩雷的概率是投其所好概率的幾倍。
如果想要不惹她的厭惡,那也有辦法,就是去了解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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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王榭叫來小廝,他捂著嘴小聲地說:“昨天那位叫林柚的人,你去找找她,她昨天救了我,我要送她禮物!”
*
小廝找人的速度很快,半日不到的功夫,小廝就回來說知道林柚是誰了。
林柚是洛都學院的學生,說是學生可能有些不嚴謹,準確來講,她是洛都學院的旁聽生。她一個月前遊學至洛都,聽說洛都文學興旺,就上門說是想要旁聽。
如果隨隨便便就允許人進來聽老師講課,那學院裡就沒有規矩了。更何況那位自稱正在遊學途中的人上門時說得還很狂妄,說得像是碩大洛都無人可堪一戰似得,學院裡的老師學生自然忍不下去,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上台,又一個接著一個敗北,辯到最後,那位年輕的學子依舊溫和含笑,接了挑戰的學院學生則一個個頭冒冷汗,被辯得啞口無言想不出應對的語言。
林柚證明了她的能力,洛都學院也就不攔著她在學院旁聽的請求。等她入了學後,像是把一條活力十足的鯰魚放到一群沙丁魚裡,被碾壓的那些學生不甘落後,一個個的都懸梁刺股奮發圖強想要超過林柚,學院的老師對此樂見其成,覺得林柚這個人真是妙啊。
除了學習上出類拔萃,林柚此人在人際交流上也很受歡迎,她性格溫和,說話做事總是臉上帶笑,叫人看了就覺得心情很好,平時有人問她問題她也從不藏私,遇見事情也擔得住有大將之風。林柚在洛都學子的圈子裡名聲很好,幾乎稱得上一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王榭平時混跡的圈子和學習沾不上邊,這才沒聽說過她的名字。
前麵說過,王榭是個吃喝不愁大家族出生的小兒子,不需要他承擔什麼責任,也不需要他學習或者能力多麼多麼好。這樣的他碰見了學習極為出色的林柚,一時間有些躊躇。
但很快,他就振作起來。這件事往壞處想是,他一個學習很差的差生,跑學習非常厲害的優等生麵前會不會夠不著配不上;但往好處想想就是他家族還不錯,如果對方需要未來在官場上步步高升他們王家也可以推個一把。
不過這些事情都有些遠了,王榭也不會去過多思考這麼遠的事情,現在他要做的,不過是過去昨天救了自己的恩人罷了,至於其他的,等見了人熟悉了以後再說也不遲。
王榭問了出去打聽的小廝林柚在哪裡,小廝說:“她應了淮陽候家二姑娘的邀約,說是夏日賞花宴,現在應該在花滿院那兒賞景。”
王榭在心裡掰了掰。他們王家走的是官場的路子,與勳貴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他記得他們王家和淮陽候家也沒什麼矛盾,不至於像之前孫家的人好不容易進去了又被打出來丟了個大臉。
想清楚了事情的王榭雄赳赳氣昂昂地甩起手來,現在天還亮敞著,距離日落還有不少時間,夏日的賞花宴也還沒到結束的時候,他現在中途加入一點也不晚。
王榭還稍微發散了一下思維,比如,他想著自己這麼突然出現在林柚麵前,會不會嚇到她什麼的。雖然昨天已經說了自己是王家子孫,但昨天的樣子太狼狽了,都顯不出他身上那種出身世家的矜持優雅從容。
現在他準備妥當,打扮齊整,衣冠端正,除了眼睛裡還有點因為大哭而殘留的血絲外,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走!咱們去花滿院!我也要去賞花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