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過去篇-沈溪枝1(2 / 2)

陳柚坐在自家酒樓一層,手裡拿著一杯自己幾年前釀的桃花酒,馥鬱的酒香散地滿堂都是,幾乎讓人醉倒。

酒樓位置很好,樓上的包廂,樓下的大堂都坐滿了人。陳柚坐在大堂裡,那馥鬱的酒香就傳遍了大堂,也傳遍了酒樓裡的修士。

陳柚臉上含笑拒絕了第不知多少個聞到好酒香來找她討酒的修士,這些來討酒的修士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被拒絕了就麵上羞赧默默離去;也有的被拒絕了就說自己師尊/爹娘是誰以權勢壓人想要強取美酒;還有的人沒什麼腦子,被拒絕後不看看雙方實力差距就暴起想強搶。

第一種默默離去的她什麼也沒說;第二種以權勢壓人的她依舊平靜,隻是一劍把他們扇出酒樓;第三種暴起想強搶的,沒打壞桌子椅子地板還好,被陳柚打一頓賠一大筆靈石就過了,要是打壞了桌子椅子地板什麼的酒樓裡的東西,陳柚不僅會打,要求賠的靈石還是一筆天文數字,大概賣身賣個一兩百年就能還清了。

——雖然築基修士壽數也就兩百年,哪怕是金丹真人,壽數也不過四百年。去掉他們修到這等修為所花費的時間,差不多他們下半輩子都要辛苦還債了。

剛才被拒絕的那個人就是沒什麼腦子想強搶的人,陳柚一劍扇過去就把他扇到失去行動能力,附近候著的夥計見狀就有兩個走到了倒地的人身邊,用捆人特彆方便的法器繩子把他捆起來運到後院。

大堂內的修士看見這重演了好幾次的畫麵,除了一小部分新進來的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詢問邊上的朋友這是怎麼一回事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習慣了麻木了還能怎麼辦呢的表情,安靜地就連筷子與碗碟的輕輕碰撞都在努力做到無聲無息。

還能怎麼辦,人家是這酒樓主事人,在自家酒樓坐著喝酒,又不打擾彆人又不招事惹事,隻在那裡安靜喝酒看景,誰還能攔著她?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人大聲自言自語的說話聲,聲音逐漸靠近,大堂裡的修士就看見一個身上穿著金絲繡的衣服,腰側掛著顏色濃鬱的翡翠獅,翡翠獅下是金絲的玉佩流蘇,腦袋上還戴著一個純金的發冠的人昂著頭大步走進酒樓。

發冠是金的,衣服是金的,就連叫上的鞋子,也在衣擺晃動之間若隱若現地閃出幾絲金光。

他看上去格外地金燦燦,格外地富貴,有種家裡人吃到了天上掉下的一個大餡餅所以要把這意料之外的破天富貴全部穿身上的俗氣。

這位富貴修士一走進來,就搖著頭晃著腦旁若無人地大聲說:“好香的酒,你們,誰在喝!過來上供給爺。”

酒樓大堂裡,本來就安靜的氛圍隨著富貴修士非常自信地說完這些話,原先的那些輕微碗筷碰撞聲都消失了,隻有他那句話似乎有回音一樣在大堂裡蕩啊蕩啊蕩。

“誰在喝酒!出來!”沒在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得到上供的美酒的富貴修士惱怒地用力一拍自己身邊的實木桌子,桌子上的菜被震得發出“劈啪”的聲音。碗碟沒碎,桌子也沒壞,隻是在這格外安靜的氛圍裡,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可以說是響徹整個酒樓。

富貴修士沒管那桌邊坐著的修士,更不會在意因為他的惱火導致的那些打翻的碗碟。他皺著眉目光惡狠狠地環視酒樓大堂,有些出乎意料地,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對景自酌的陳柚。

滿大堂,手裡拿著酒杯喝酒的隻有她一個人;滿大堂,在他進來後無視他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的也隻有她一個人。富貴修士氣勢洶洶走到陳柚麵前,十分用力地,完全沒有收著力地一拍桌子,“啪”,桌子應聲而斷。還沒等斷裂的木屑四麵彈開彈到人身上,陳柚就像風一樣瀟灑地飄到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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