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2)

公主裙下臣 風衣科委 4861 字 2024-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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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從隔壁傳來,屋內的氣氛也漸漸淡下,暗紅的窗棱上灑著南越秋季少有的日光。

汝陽的目光從原本的緊迫慌亂,到略帶審視的冷淡。

夜燭不自在地側過臉,手卻沒有移開。

混亂時脫口而出的話,既可以解釋成情急應付之語,也可解釋為真情裸露。

汝陽都不在乎,她輕笑了聲,中指與無名指輕搭在麵前人的臉側,溫情款款地將其勾回與自己對視。

夜燭垂眸看著明顯不懷好意但已經初顯風華的小娘子,本能升起警惕的同時,控製不住意動、臣服。

“心悅?”汝陽摩挲著手下冷白的肌理,忍不住輕拍了兩下,原本白皙若好女的麵頰,立刻泛起不明紅暈,“楚王殿下這話說的,活脫脫像京都深閨裡矜貴的大家小姐,高高在上說出口,等著書生、王侯或是什麼彆的,為之飛蛾撲火。”

夜燭長睫顫動,輕道,“被發現追蹤我們照樣能抵達越王宮,隻是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時情急應付之語,你何必聯想至此。”

“是我多想?”汝陽蹙眉,一副懷疑模樣。

夜燭鬆開箍緊腰身的手,眼觀鼻鼻觀心,“原本見你喚不出來,男子聲音低沉,多說些不過是想儘量讓外麵聽見……”

汝陽輕踮腳尖,一手攥上早在自己眼前晃動許久的衣袂,距離極速拉近,二人幾乎是磕在一起,血腥味從齒縫蔓延到舌尖。

汝陽素來愛懶,想來隻有不願學而沒有學不會的,昔日嬌慣的小公主很快找到了稱心如意的位置,幾乎不費力就品嘗到了愉悅的滋味。

平日裡需要自己仰視的麵頰,如今脆弱地沉淪在她的采擷,征服的快意和唇齒相依本身的愜意交纏,致使汝陽抽離之時倒真生出了幾分不舍。

她得意地看著因她而迷失的郎君,捧住他的臉,再次緩緩靠近,出口的話音卻讓人如墜冰窟——

“你說,‘心悅’不過是情急應付之言,那現在沉淪在我裙下的是誰?”

汝陽既得意又好笑,滿意眼前人配合服從後又被丟棄的恍惚模樣,笑得花枝亂顫,“夜燭,你在裝什麼?”

因親吻而彎下腰低下頭顱的夜燭在嗤笑中重新站直,如同每一個在外時的體麵樣子,眼中的迷離逐漸散去,回歸平日的冷毅內斂。

“我過去對你、對你的親族、國度,做了很不好的事,罪無可赦。”

汝陽笑夠停下,以為這木頭會像以往任何一次一般靠沉默敷衍,不想,聽到這樣一句話。

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很快回擊道,“錯了,將王朝易姓限製在宮閣之間,怎麼不算仁德一件,將我那些無用的兄弟、無能的父皇清理乾淨,再不見令人生厭的宮閨,怎麼不是好事一件。”

“隻是我本可囫圇自欺度過這乏善可陳的一生,現在變成不得不睜開雙眼,麵對這虎視鷹瞵的人世間。”

“夜燭,罪孽深重形容你,再合適不過。”

夜燭沉默,良久,乾澀出聲,“我既傷你一次,便會護你一生,郡主之位不如從前,我會以征南越之功為你請封公主之尊。從前之事無法彌補,往後之事若你提出,我必會千倍萬倍辦好。明德八年,我離開北地,父母生身之恩,兄嫂教養之徳,我已用至尊之位償還,明德十五年之禍,我會用我餘生償還。”

汝陽聽了,隻覺得好笑,“你說的償還,是你離京我便被下詔入宮的償還嗎?還是你以後傷了彆的什麼人,也要償還一生,好可憐的一生,要片成份份分與他人。”

“不會。”夜燭道,“南越之後,隻有北地戰事,葉追不敢讓我去北地,且此戰過後,葉追不會再讓我離京。”

汝陽懶得與他辯駁,走向窗邊,望向南越天地,輕聲道,“繼續說說抵達越王宮後的計劃吧。”

從客棧出來後,二人之間仿若豎起了一堵無形的牆,直到抵達王城根下。

越王城的審查不比其他城池寬鬆,每個進出的人都要出示路引說明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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