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打擾了!”
女子嬌矜矜的,還有些不好意思,抬頭一看的笑容卻幀幀入人心扉。
她的眼睛像是閃動耀眼光芒,冷不防便能闖入人眼簾。
這樣耀眼,卻與平日裡有些微不同,又不容易被人察覺。
他眼神閃了閃,彎起嘴角,“倫竺這裡隻有烈酒可以消毒,虞姑娘跟我來。”
他轉身引她進了廂房,門廊中不知何時被人點了香柱,嫋嫋婷婷地開始升煙。
虞飛甍最後一身衣角從門房外消失,跟著他進去,這裡果然是東夷人所居,短短一晚上,擺設就全然是他們的風調。
一把鑲了嵌環的彎刀擺在了靠近窗子邊上,而那冀崖的一張大羊皮被鋪在了地麵上,更方便人倒地就睡。
那中間桌案上是一尊大酒盅,隱隱有甘醇的氣味撲鼻,卻不是馬奶葡萄的香味。
虞飛甍跟著他腳步走,不知覺便靠近了牆邊那一隻掉皮的紅楠木衣櫃。
身前男人眼神示意,那烈酒便擱存在了裡頭。
隻見他大掌將其翻開,就在高處,果然是封了一壇子烈酒。
“虞姑娘要的酒就在此。”
那酒實在是高,被擱在了頂層。明明他伸手便可夠到的功夫,偏要她自己去取,倒像是在旁邊看好戲似的戲弄她。
虞飛甍對他揶揄的眼神視而不見,向前邁出一步,踮起了腳尖自己去夠。
有道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那腳尖剛一踮起,下身裙擺離地,搖搖晃晃,素手摸索片刻,就見那壇子重酒容到她手心,不算難便拿到了手。
“呼——”
提起的氣息長長噴出,一轉身,她同那人距離近了許多,不知他是何時湊得近了。
虞飛甍忙又提起氣息,“倫竺……”
他們靠的是否有些太近了呢?
近到他隻要一低頭,兩人便能碰上,這陌生的廂房一瞬間便成了能吞噬人的囚牢,而老掉皮的紅木櫃也成了一道刑柱,將她後路堵死。
虞飛甍手上的酒壇子被她抱在懷裡,成了唯一的阻隔,也能救人於水火。
“飛甍?”
他不知是怎樣得知了她的名字,當著她麵念了出來。
眼前人的神情說不上來,一般出現在情人口中的閨名在他口中少了幾分纏綿,可又無端多了絲曖昧情絲,緩緩從他口中出來。
而她,神情照舊,隻是托著酒壇的手指緊了幾分。
【黑化值達到84%】
就在氣氛有些升濃之時,係統聲音打斷虞飛甍神思,讓人愈發冷靜。
怎麼上升了五點?
她心神一凝,變得有些嚴肅,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姐姐,這裡若是沒有我們要的,便離開吧,不必久留。”
聲音清楚響亮,傳達到她耳中,卻無端從中聽見了隱隱慍怒。
是了,她今日過來他並不知情,不過他該是想的和她一樣,才開始不悅吧。
驟然,身前的壓迫氣息疏遠開來,虞飛甍才看見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