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塞!千穗你已經能達到這個速度了嗎?及格完全ok啊!”
接力賽結束後,繪理重新投入到三人晨跑中,對千穗的進步大為吃驚。
千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分自然地誇讚起她:“主要還是繪理大人教得好!”
她現在已經能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個後綴了!
“哼哼哼,都是小意思啦~”繪理叉腰大笑,鼻子宛若匹諾曹般伸長。真紀吐槽:“千穗你太順著她了,這家夥要是有尾巴,肯定翹上天了。”
千穗眨眨眼,發自內心道:“可是繪理真的很厲害啊,接力賽是全國第三呢!”
“對的對的,全國第三!”繪理抬頭挺胸,鄭重申明。
真紀揉了揉聽出繭子的耳朵,無奈:“那也是田徑部全體部員的功勞吧。算了,再跑一圈就回去吧。你不許跑太快!”“哦哦哦最後一圈!”
結果還是跑得沒影。最後半圈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她們遇到了結束晨跑訓練準備解散的排球部。
黑尾先看到她們,熱情打招呼:“還沒恭喜田徑部斬獲全國第三,真不錯啊栗原桑。”
繪理嘿嘿一笑,非常熱心地要把這份喜氣傳遞出去:“把好運分給你們好啦,春高已經過去了,IH加油!”
三月份的春高,音駒的成績並不理想,所以繪理才說IH加油。
千穗對這些名詞似懂非懂,很有學習精神地求教於前桌。孤爪和她解釋了一遍何為春高何為IH:“下個月就是IH了。”
“下個月?”聞言,千穗突然生出一股緊迫感,“上次給田徑部求的得勝禦守全部發完了,要抓緊時間再求幾個才行。”
孤爪顯得無所謂:“很麻煩的話還是算了吧。”
“欸?”千穗詫異,“不用給你求嗎?”
隻有“你”,沒有黑尾或者山本。
嘴角不自覺上揚,他偏過頭將稍長額發彆至耳後,再正視她時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IH我隻是替補,你可以明年給我。”
三年級的學長還未退役,即使技不如人,也不會讓他越過前輩。
千穗表情惋惜,還要說什麼,因為聽到真紀喊她,隻能留下一句“加油”離開。
更衣室裡,真紀忽然冒出一句:“千穗和孤爪同學關係很好呢。我還以為除了黑尾學長,沒人能和他搭上話。”
千穗係扣子的動作一頓,不解:“為什麼這麼說?孤爪同學挺好相處的呀。”
此話一出,連繪理都加入進來:“真的嗎?國中三年,我跑步的時候經常遇見排球部的人,和差了一級的黑尾學長都混了個眼熟。唯獨孤爪同學,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哦。”
末了,她又指了指真紀:“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真紀和他一個班,你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
真紀接上:“同學麻煩讓一下。”
“這麼、這麼誇張的嗎?”千穗大為吃驚。她回想了一番自己和前桌的相處,認為有必要改變她們的刻板印象,“我國中的時候也很內向,但現在不一樣了呀。孤爪同學人很好的,會借我橡皮、教我數學題,還會開導我。總之這段時間,他幫了我很多忙...大概、大概是那種要慢慢接觸的類型?”
千穗第一次因為形容詞匱乏而感到苦惱。
孤爪同學真的很好很好,她卻不能把他的好準確描述出來。可惡,今天回去要狠狠學國文!
“但是大多數人不會‘慢慢接觸’吧?”真紀道,“隻是普通同學的話,又不一定要發展成朋友。在嘗試交涉失敗後,基本不會再花時間交友。”
“唯獨千穗,因為想和每個人做朋友,所以連難度超高的孤爪同學都能攻略。了不起!”繪理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繼而嚷嚷起運動消耗了太多熱量現在肚子好餓。話題自然而然轉移到“吃什麼”上,隻有千穗還在想剛才的話。
“普通同學沒必要花時間發展成朋友”。
孤爪同學對她而言隻是普通同學嗎?亦或者,隻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