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不同卻被迫捆綁在一起、一個拚儘全力地努力著,一個卻仿佛永遠懶散不上進。他們之間積怨已久,爭吵是遲早的事。
那他討厭山本猛虎嗎?並不。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他覺得對方浪費了真正的才能與天賦,沒有找到最優解放大自身實力。
一味的超負荷的練習和追趕是無用的,隻有莽夫才會這樣做。
他知道,卻從未挑明。因為他們隻是普通的部活關係。
但今天,情緒有如噴發的火山,言語化為岩漿,燙的彼此傷痕累累。
“又不是瀕死殘血了!這樣能通關的遊戲也打不通了!”“彆說些聽不懂的話!這和遊戲有什麼關係!”
熊熊燃燒的怒火,頃刻就有焚原之勢。少年是執拗且自我的,哪怕撞得粉身碎骨也不服輸。
直至福永的一桶涼水,澆的他們身心冷靜。
頭發和衣服都濕噠噠的,但是......
“好久沒有這麼大聲的說過話了。”
原來不顧一切的直抒胸臆...酣暢淋漓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是這種感覺。
“喂kenma。”
孤爪停下滯澀的腳步,回頭。
山本猛虎也濕了半身,神情卻渾不似淋過水的狼狽。
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宛如救場發球員般的堅定眼神,看著他。
“你可以喊我虎。同伴們都這麼叫我。”
“同伴”......麼?
火山融化雪峰,留下一池汩汩溫泉。
孤爪垂下眼看向彆處,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他撥回視線,表情略顯彆扭:“必須這麼叫你嗎......”
山本:......
“你說什麼?!!”
姍姍來遲的黑尾抓狂:“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不、福永你先把水放下!!”
最後到底如何收場,孤爪都有點不記得了。不過不重要的事本就無需占用“記憶宮殿”,隻要記住從今天開始,當他傳球給山本時,呼喊的都是名字。
而這聲代表著他們成為同伴的“虎”,將會在未來兩年的球場上,震穿每個對手的耳膜。
“嘛——雖然過程很慘烈,但起碼結果是好的。”休息室裡,黑尾理清來龍去脈,總結道。
孤爪忿忿啃著香蕉,不予評價。
“嗬。”望著黑尾臉上突然出現的不壞好意的笑,孤爪差點沒被香蕉噎到。
心中警鈴大作,他重申:“不是我先動的手,而且已經罰過打掃衛生了,拒絕秋後算賬!”
黑尾無語:“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冤枉啊,他勤勤懇懇養貓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孤爪點頭,答案不言而喻。
黑尾咬牙切齒,狠狠揉了一把還滴著水的頭發:“就當我自作多情,還找了人來安慰你,真是好心沒好報。”
找了人來安慰他?警報響徹腦海,就在孤爪拚命回想黑尾會找誰時,眼神觸到門口的少女,他渾身一僵。
......想罵臟話。
“學長好。”她先是和黑尾打過招呼,再把關切目光投向他。孤爪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環顧四周發現避無可避,隻好放棄掙紮。
冷靜......隻是被看見最狼狽最尷尬的一幕,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臉上留疤了嗎?都怪虎那家夥下手太重......小黑呢?他要去哪?!
“我還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