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千穗的話,後桌就和反派boss一樣了。
聞言,千穗緩緩吐出一口氣。被黑尾學長叫名字,她倒是沒什麼反應。但要是被前桌喊名字的話......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有點奇怪,又忽然有點向往。
千穗的車程與他們截然相反,三人在站台告彆。黑尾嫌關東煮太鹹,要去自動販賣機買綠茶,孤爪摁著PSP尾隨其後。忽然,視野裡冒出一片熟悉的裙擺。他抬頭,就見本該走反方向的人,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啊...就是、突然想起來、有句話要對孤爪同學說。”她拽著書包帶子,緊張時的表現居然和他一樣。
孤爪眨眨眼,不明白有什麼事必須她跑回來當麵說。千穗意外地讀懂了他的意思,臉上“噌”地冒起熱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出現在聊天界麵裡會有些難為情......就是、就是覺得球場上的孤爪同學......”
等等、等等橋豆麻袋!不會要說那種話吧——
蒸汽機加熱到極致,腦內的火車汽笛開始嗡鳴,幾乎要把耳膜衝破。可即便如此,他仍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球場上的孤爪同學和平時不一樣!非常帥氣!”
黑尾買完綠茶回來,見千穗還在這裡,剛要抬手打招呼,卻隻看到一個倉皇而逃的背影。環顧四周,他驚覺孤爪也不見了,遂撥通電話,發現鈴聲自腳邊響起。
看著蹲在角落扮演蘑菇的孤爪,黑尾疑惑:“研磨,你為什麼要蹲在這裡?”
難道他一個沒看住,又鬨彆扭了?
“太狡猾了......”煮熟蘑菇喃喃,“說完這種話就跑走......”
留他一個人飽嘗尷尬。她分明在體育館裡就想說了吧、居然忍到最後使出致命一擊。
......後桌,太狡猾了。
————
“阿切!”
真紀關切問:“感冒了嗎?我去幫你打點熱水。”
繪理湊過來,表情沉重:“現在確實是流感多發期,要認真鍛煉增強體質!”
啊,兩種截然不同的關心風格呢。千穗搖搖頭,折好手帕,微笑道:“沒事啦,可能隻是媽媽在想我?不是有句俗語叫,‘一罵二想三念叨’?”
繪理掰手指:“剛剛千穗打了一個噴嚏...所以有人罵你?!是誰!”
說完立刻緊張地環顧四周,雞媽媽一樣把她護到身後。
千穗:“......倒也不必這麼認真。總之我沒事啦。下節英語課要默寫,繪理準備的怎麼樣?”
繪理抬頭挺胸:“完全——沒有準備!”
不是有意偷聽但因為離得太近被灌了一耳的前桌孤爪:......這個氣勢,還以為完全沒問題呢。
“噗。我還以為繪理要說,完全沒問題呢。”
孤爪一愣,側頭瞄玻璃窗,卻隻能看到後桌半個側臉。
還以為下意識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他鬆了口氣,翻開英語書記憶單詞,耳朵裡時不時漏進女生們的交談。
或者是栗原繪理的超大音量,或者是加藤真紀的冷漠吐槽,更多時候是後桌的輕聲細語。
已經習慣了所以不覺得吵,純粹當白噪音。有時候她們不說話,他反而會覺得奇怪。
“E(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