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錦月卻是神色淡然,反問一句“翠玉是燒糊塗了吧?淨說些什麼胡話,好沒有道理,好端端的,我為何要害你性命,你還是我身邊的丫鬟,我與你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因為你知曉了我與世子的事情,你便是嫉妒我搶走了世子,所以想害死我……”
翠玉口無遮攔的話,讓孟宴修臉色驟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翠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給我閉嘴!”
但顯然,孟宴修捂嘴太晚了,該聽到的圍觀的眾人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沈錦月這個侯門主母的身旁竟然還出現了這樣一樁八卦事兒,翠玉作為沈錦月的陪嫁丫鬟,不好好地儘心伺候主子,竟然成天想著如何勾引世子。
瞧今日這一出鬨劇,看來是侯府的內宅都鬥到皇宮裡來了,真是叫人笑話!
沈錦月道“翠玉,你如果喜歡世子,而世子若是也對你有意,大可以告訴我,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主母,可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能隨意的空口白牙胡亂冤枉人,我也是聽聞這邊有人落水之後,才匆匆趕過來的,你我相隔甚遠,我又如何害你,將你推下水?”
“你胡說!分明便是你將我騙了來,把我給推下水之後,才躲起來的!世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翠玉還在這兒嚷嚷,嫌事情鬨得不夠大,孟宴修的臉都黑了,“行了,此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回府再說!”
靜柔郡主對毅遠侯府的事情本來不感興趣,可是她覺得翠玉落水說不定能讓沈錦月難堪,於是說道“既然此事存在爭議,且險些牽涉到人命,那就不得不徹查到底了。”
孟宴修這個時候隻想著讓翠玉閉嘴,不想將此事鬨大。
沈錦月卻徐徐開口“你說是我推你下的水,可有證據?”
“我便是證據,不然好端端的,我又如何會落水呢?”
沈錦月道“你便是當事人,如何能作為證人指證?除了你本人之外,可有人證亦或物證?”
“我……這裡鮮少有人來往,怎會有第三個人……”
不對!蘇玉婉!蘇玉婉肯定在附近才對的呀!
“蘇……蘇姑娘在哪兒?”
“蘇小姐剛剛身體不舒服,早就回祥源閣休息了。”
啊?什麼?顯然,翠玉拿不出彆的證據來,她真是後悔死了,她當時隻想著,將沈錦月帶到沒人的地方,如果最後她能淹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如果她命大沒有淹死,清譽也毀了大半,即便是她想指認,但現在連蘇玉婉都沒法給自己作證,她是就算是喊冤也沒處審去。
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最後落水的會是她自己,而本該發生在沈錦月身上的局麵,最後卻反過來,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真是百口莫辯!
“如此,也便是說,除了你本人之外,並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可以證明你所言。”沈錦月總結道。
突然間翠玉痛苦地說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呀!”
沈錦月知道關鍵時刻到了,剛剛大夫沒有給翠玉診脈,隻是施針救治了她,所以她說道“不管怎麼說翠玉都是與我有數十年的情誼,萬不能出了事,勞煩大夫為翠玉診治一番。”
大夫為翠玉把了下脈,先是皺了下眉,而後迅速用銀針,紮在了翠玉的幾處穴位上。
翠玉也是怕死的很,“大夫,我……我不會要死了吧?”
大夫回道“你已有近一月的身孕,因為方才落水受驚,動了胎氣,有了滑胎的征兆,這才會肚子疼,我這便為你施針,穩住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