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晚上的事情玉婉妹妹都同我說過了,是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夫人教訓一番也是理由應當的。”
孟宴修轉念一想,沈錦月給蘇玉婉下馬威,不也是因為吃醋嫉妒嗎?那就說明沈錦月的心裡還是在乎他的,孟宴修這麼想著心裡好受了許多。
“我哪敢同世子置什麼氣,隻是我天生就不愛笑,臉上沒什麼表情,所以看起來嚴肅兩分罷了。”
天生不愛笑?明明他剛剛進門的時候還瞧見沈錦月笑靨如花,隻是不願意對著自己笑罷了。
“蘇姑娘是孟老夫人的遠親,我更是沒有什麼資格說的,隻是李嬤嬤看不得不守規矩的人,所以多說了兩句話罷了。”
孟宴修心中湧上一團怒火,自己作為沈錦月的夫君,完全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反而在沈錦月這裡處處碰壁,心裡那點兒愧疚蕩然無存,說出口的話也不免重了幾分。
“沈錦月你何必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堂堂一個侯府世子已經低聲下氣地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要不識抬舉!”
沈錦月譏笑,有些人以為自己生來就高人一等,認個錯服個軟就已經是極限了。
真可笑,沈錦月要的是毅遠侯府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要所有欺她辱她背叛她的人下地獄!
沈錦月冷冷地說著“世子說的對,是我不識抬舉,門在那裡,你還是去找識抬舉的人吧。”
孟宴修暗自氣惱,怎麼事情又變成這樣了?他明明是來道歉的,母親讓自己務必使沈錦月儘快懷上孩子,這樣沈錦月的心才會牢牢地拴在侯府,可是沈錦月一臉“生人勿近”,剛剛他又說了重話,沈錦月肯定更生氣了。
心裡想著母親的叮囑,孟宴修斂下心神,想著要沉著冷靜,反而走過來,“夫人怎麼說這樣的話,我近日都在認真讀書,他日為朝廷鞠躬儘瘁,一定為夫人請一個誥命。”
說著,孟宴修便主動握住了沈錦月的玉手,蘇玉婉家道中落之後手就變得粗糙了許多,而身為沈家嫡女的沈錦月,從小沒做過什麼重活。
她的素
手纖纖如玉,冰肌似骨,隻這麼握住,順滑柔嫩之感,便叫人不由心猿意馬了起來。
“夫人如此為侯府操勞,我合該多陪陪夫人才是。”
沈錦月一驚,眼中閃過詫異,孟宴修這是在耍哪門子瘋,前世的他可是連她的臥房都不肯跨進一步。
而眼下,他竟然主動提出要留下陪她?
沈錦月想將手抽出來,但孟宴修卻驟然握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也是這個時候,孟宴修才終於從沈錦月那張疏離平靜的麵容上,看到了驚慌無措的表情。
嗬,原來他的這個嫡妻的弱點,是在這兒?
“都出去吧,我要單獨與夫人說說話。”
這單獨兩個字,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不……不行……”
沈錦月想將白桃翠玉她們叫住,孟宴修卻快一步,一把掐住她的腰肢,“不行什麼?你我本就是夫妻,想單獨說些體己話,有何不可?”
想往後退的沈錦月,反被對方一把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