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喊來翠玉“翠玉,你將這封信送到府中的信使手上,讓他們務必儘快送達沈府。”
翠玉麵色一喜,通知沈家沈錦瑟回來可是一樁大喜事兒,小姐這是終於交給自己重要的活了。
等翠玉出了門,沈錦月又將飛龍喊了進來,將另一封信交給飛龍,“你從後門出去,騎一匹快馬,務必要親手將這封信送到沈家人手裡。”
龍領命。
書房。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
王行之還沒念完,孟宴修就眉頭顰蹙打斷了他,“王先生,學生有一事不明。”
“世子有何事不明?”王行之淡淡說道。
“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春秋》《禮記》和孔孟之道,夫子先生講《大學》,科考又不考,何必耽誤時間去學習呢?”
“世子,你不覺得你近日以來太三心二意了嗎?你的人雖然坐在這裡,可是我講的內容又究竟聽進去了幾句呢?”王行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
孟宴修啞然,從蘇玉婉進府之後他確實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憂心蘇玉婉處境孤苦,時而又對自己的發妻沈錦月心懷愧疚,沈錦月對他的態度越發冷淡了,似乎連一句話也不想與自己說。
“先生說的是,學生確實有些煩心事。”
“誌向堅定才能鎮靜不躁,世子憂心兒女情長不是壞事,隻是兒女情長如果在心中占的比例太大,這個科舉不考也罷。”
孟宴修趕緊起身道歉,“先生教訓的是,學生知錯了。”
“夫大丈夫者,誌存高遠,誌立山間,誌向非凡。《左傳》中也有一眼,大丈夫居於天地之間,焉能懦弱低頭事人所居。”
王行之拿起書本走到孟宴修身旁,“你好好領略一下吧,今日就先不上課了。”
王行之撂下一句話就回了攬竹軒,因著攬竹軒和暮雲閣離得近的緣故,金旺遠遠地就聞到了王行之的氣味兒,開始吠叫起來。
沈錦月正坐在書案前看書,聽到金旺突如其來的叫聲,還以為它是餓了,摸了摸金旺的腦袋,“金旺,你是不是餓了呀?想吃肉?還是想啃骨頭?”
金旺沒停止吠叫,反而往暮雲閣外麵跑去,沈錦月追過去,“金旺,你去哪兒?”
白桃見狀拿著披風趕緊也跟過去。
正好走到外麵就看見了踏月而來的王行之。
他穿著藍色
外袍,內襯雪白,手持一柄紙扇,狹長的鳳眸微斂,神色冷漠地和她對視。微風吹拂,衣袂飄動,旁邊的月季輕浮。
氣質清雅高貴,一看就是哪家富貴人家的翩翩公子,而能讓蘇玉婉看上的男人,估計是哪家權貴之子也未可知呢!
金旺搖著尾巴就朝著自己的原主人奔去,王行之蹲下輕聲道“小東西,還沒完全忘了我。”
“王先生今日下學很早。”沈錦月調侃道。
王行之“擔心你把我的狗拐走了,這不是得早些回來看看它還認不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