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錦月推門而入,穿過院子來到前廳,王行之正在撫琴,悠揚的琴聲婉轉動聽。
她知道彆人彈琴的時候不能打斷他人,於是走到屋內緩緩落座,珠簾之後就是王行之。
王行之端坐在琴前,一襲素衣如雪,發絲輕揚。
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優雅地舞動著,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自然。隨著手指的撥弄,清脆的琴音如水般流淌而出,在空氣中蕩漾開來。
那悠揚的旋律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他微微閉著雙眸,神情專注而投入,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琴音世界裡。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為他增添了一抹聖潔的光輝,他整個人與那古琴仿佛融為一體,婉轉動聽的琴聲在這攬竹軒中不斷回響,餘韻嫋嫋。
就連沈錦月也情不自禁地被琴聲吸引,差點兒忘記了自己來此處的目的。
直到王行之出聲道“世子妃大駕光臨,王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沈錦月回過神,“你知道我來此處的目的,王先生在侯府扣下我的人,是不是於禮不合?”
“我是抓了一個人,竟然是世子妃派來的人?那為何鬼鬼祟祟……”
王行之還沒說完,沈錦月便先發製人說道“怎麼能說是鬼鬼祟祟呢?整個毅遠侯府誰人不知我是侯府主母,整個侯府都是我的管轄地,而你居住的攬竹軒,自然也是能進得的。”
“王某不知,世子妃竟然也這般牙尖嘴利,你這番詭辯王某確實是無法反駁。”王行之笑了笑,眼眸之中的玩味兒越發深沉。
“既然如此,就趕快放人吧。”
沈錦月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王行之難纏得很,沒想到隻是幾句說辭就將人說服了。
王行之薄唇輕抿,冷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放。”
“你想怎樣?”
沈錦月心中一緊,“什麼條件說吧。”
“堂堂一個毅遠侯府的世子妃,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廝大費周章,王某可真是不解。”
“彆廢話了,你既然和蘇玉婉合謀,就開出你的條件吧?你求什麼?如果是錢財,我能給你十倍百倍,如果是仕途,我也能為你引薦一番。
總之,如果你棄了蘇玉婉,到我身邊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沈錦月試探性地說道。
王行之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繼續誘之,“王某此生不愛功名利祿,亦是不喜錢財銅臭,唯有琴,此生摯愛,世子妃開出的條件完全吸引不了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