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在泉亭的那段時間。”沈確忽然停下腳步,背對著她看著海平麵道。
“那時候你爸媽就分居了吧。你當時是和你爸住一起,我沒記錯吧。”花清漓回想道。
沈確在聽到“爸媽”兩個字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嘖,他們倆每天把我丟給保姆,有時候我一個星期也見不了他們一麵。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
“比起我爸媽,我還是和我師父、師兄比較親近。”花清漓站在沈確的身側,看著遠處的跨海大橋道。
“我從小沒有什麼人陪我玩,我爸就會給我雕一些小玩意兒。後來我也會跟著他學雕刻。可是他太忙了,所以乾脆就把我送到了師父家,和師兄一起學做石塑粘土人偶。”花清漓收回目光低下頭道。
沈確聽到花清漓說起“師兄”二字,不自覺地有些煩悶。他知道花清漓從小和自己打打鬨鬨,唯獨對她那位“師兄”十分尊敬。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前麵轉個彎就到了。你太晚到家的話小心被伯父誤以為你夜不歸宿,又要打斷你的腿!”花清漓故意提起沈確小時候的糗事,趁著沈確開口罵人之前溜之大吉。
花清漓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家名為“OAK橡木匣”的線下代理人偶社。
OAK家的店麵很大,店內有國內外多家人型社的實體人偶在此寄售。D社出品的人偶也不例外。
今日店內難得這麼晚還有人,幾個銷售在給顧客介紹人偶相對應的娃社品牌。
花清漓在店內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櫃台前看見了那個整理著她去年年底做的“枯葉蝶”粘土人偶,還是連帶配件的大全套。
“我記得我隻做了一套'枯葉蝶'的大全套,居然是被你收回來了。你喜歡就直接跟我說嘛,乾嘛花這個錢。”花清漓抬手附在裝著“枯葉蝶”人偶外的大展示箱的玻璃上道。
“這可是你親手做的人偶,我這個做師兄的當然要好好收藏起來。花錢就當是支持你嘛。”穿著灰色T恤的林言蹊沒有看她,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水吧為花清漓端來一杯溫水。
“下次不要花錢去買了。大全套很難收吧?”花清漓接過林言蹊手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聽說你要從D社辭職?”林言蹊靠在櫃台前,轉移話題道。
花清漓無奈地笑了笑:“師父和你說的?”
林言蹊沒有反駁,隻道:“師父讓我勸你,如果隻是因為心情不好就不要想著辭職了。反正D社和DH家都是師父開的,在D社不開心就去DH好了。”
“我知道。所以把最後一點工作完成,再把一些瑣事交接完就去DH。”花清漓轉身走進櫃台,在林言蹊早就準備好的小躺椅上躺下。她在這位師兄麵前一向是隨意慣了的。
“你今天難得不用加班,早點回去休息好了。我們也快下班了。”林言蹊提醒道。
花清漓煩躁地在躺椅上換個了舒服的姿勢道:“怎麼連你也趕我。我每天在D社是工作、我回到家我爸媽和我談工作,怎麼躲到你這裡你還要和我談工作。讓我休息一下吧,這個月虧了一大筆錢煩都煩死了。”
“怎麼,又背鍋了?”林言蹊找來一張轉椅在花清漓身旁坐下。
花清漓忍不住和自家師兄吐槽起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