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畫有點不適應地扭了下身子,“多謝陛下關心。”
“朕沒有關心你。”慕容曜背過身,他暫時還不想沈映畫死,這深宮裡太寂寞,需要個能逗人開心的鳥來哄他。
另一邊的沈映畫笑嘻嘻地躺平,蓋好被子,乖乖地閉上眼睛,一番折騰,她也有些困了,沒一會功夫,就睡得香甜。
慕容曜聽著沈映畫沉穩的呼吸聲,沒心眼姑娘睡覺都這麼快,他側過身,把沈映畫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哪有捂著口鼻睡覺的,不怕憋死啊。
清晨,睡到自然醒的沈映畫滿意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真舒暢。
翠竹掀開帷帳,看著睡得七扭八歪的沈映畫,“娘娘,您起了。”
“嗯。”
沈映畫慵懶地躺在床上,身上的寢衣睡得鬆垮垮的,露出胸前大片芳華,翠竹習以為常地伸手給她整理好。
“娘娘快起吧,早膳都備好了。”
沈映畫聽見早膳才肯動了動,回想起昨夜,她居然和慕容曜相安無事地睡了一晚,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
翠竹一邊服侍沈映畫穿衣,一邊高興道:“娘娘,您和陛下是不是已經和好了,奴婢看今早陛下走的時候,氣色甚佳,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氣色甚佳,那說明昨夜裡她在床上奉承他那幾句話還挺有用的。
不過到底有沒有和好,沈映畫想起昨夜慕容曜提醒她小心些,點了點頭,又馬上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也許吧,可能等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又要折磨我了。”
現在的慕容曜她根本猜不透,他總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心裡頭不知道裝了多少計謀。
直覺告訴沈映畫,不能輕易相信他,畢竟一個能在諸多皇子裡苟到最後登基的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想到這些沈映畫就頭疼,她決定不掙紮了,能苟一日是一日,沒事就多拍拍慕容曜的馬屁。
此刻,朝堂上的慕容曜正百般無聊地聽著朝臣們爭吵,起初這些臣子們還算文雅,隻打打嘴仗,後來吵不過就開始動手,好在文臣們不會使多大力氣,隻是伸出手指著對方鼻子罵,原地蹦躂幾下,唾沫星子亂飛罷了。
先皇在時,很喜歡朝臣們這樣爭吵,說是讓大家各抒己見,集思廣益,這樣能商討出更好的對策。
慕容曜冷哼了一聲,其實就是大魏世家高門勢力太大,先皇也不好插手,隻能讓他們放開吵,聽出各方的意見和立場,最後均一均,讓他們各自退讓一步。
不過今日吵的是成年皇子們封地的事,這些朝臣們表麵上是在為慕容曜考慮,實際上都在為各自支持的皇子們爭奪地盤。
一共四塊封地,三塊都在滿是瘴氣的南邊,剩下一塊在極冷的北邊,看起來去哪個封地都差不多,實際上卻大相徑庭。
涇州多水路,四周八達,可水產發達,比遍是山地的漳州和沂州好上一倍,北邊的祁州又靠著邊塞,風沙不斷,百姓窮困。
“四皇子殿下曾跟著先皇治國,又曾去過涇州處理過當地的水患,這涇州讓四皇子殿下來治理是最合適不過。”
“放你的狗屁,沈國公,誰不知道你當初跟四皇子交好,你這樣為他說話,背地裡一定收了他不少好處吧。”
“齊丞相,你還敢說,你和六皇子殿下暗中勾結,當我們不知道啊,先皇病危時,你和六皇子殿下可沒少通風報信吧,要不是反賊三皇子先出頭,替你們擋了一災,現在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你胡編亂造,血口噴人,臣對先皇,對陛下都是忠心耿耿,若我敢生二心,就天打雷劈。”
又一個敢生二心,就天打雷劈的,嘖嘖,慕容曜坐在龍椅上單手撐著腦袋笑出了聲,“哈哈哈……”
底下的臣子們紛紛仰頭看向突然大笑的慕容曜,陛下,為何發笑,眾人沒由來一陣心慌,這位新皇脾性向來陰晴不定,手段又十分狠辣,自登基以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聽說三皇子那些部下個個死相淒慘。
想到這,眾人不敢再吵,保命要緊,紛紛站回原位,等著慕容曜笑完。
慕容曜的笑聲說停就停,臉色瞬時變得冰冷,他盯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