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星收回視線,調轉馬頭朝另一邊緩緩走去。
就算之前再怎麼糊塗,這會也看明白了。
怪不得這幾天不管去哪兒,許亦珧都一直跟在何澤宇身邊,怪不得明明會騎馬,還偏要裝出一副不會騎的模樣。
原來是對何澤宇起了心思。
身後隱約有馬蹄聲靠近,不一會,身邊多了個騎馬的身影。
“想什麼呢,”紮布手執韁繩,保持和許沉星一樣的速度,“騎得這麼慢。”
“散步啊,”許沉星回過神,偏頭看向身側的人,“你呢,沒去跟他們跑一圈?”
“那邊人太多,跑起來不安全,”紮布悠閒地轉了轉手裡的馬鞭,“怎麼樣,要比一場嗎?”
有風吹過,倏忽卷起紮布外套的衣擺,露出裡麵的淺白色棉麻短衫,顯得肆意又瀟灑。
許沉星的好勝心瞬間被激起,捏緊手裡的韁繩問:“怎麼比?”
“圍場儘頭的旗樓,誰先到那兒算誰贏。”紮布指了指遠處幾乎看不見的一個黑點。
“好!”許沉星痛快答應。
“要不要加個賭注?”紮布又問。
“什麼賭注?”
“你贏了,我給你彈一首曲子,”紮布眼睫微彎,“我贏了,你給我彈一首曲子,怎麼樣?”
客棧大廳裡掛著一整麵牆的樂器,吉他長笛馬頭琴,所有常見的樂器都在其中能找到,一側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張上好的七弦古琴。
剛來的那天,許沉星隨手撥過兩下琴弦,雖然調子很短,但能聽出是內行。
許沉星似乎笑了一聲:“那今天這個曲子,你彈定了!”
兩匹馬飛速越過隔距旗,不分伯仲地衝向遠處的終點,在草原奔馳了好一會,終於跑過最後一根距旗。
許沉星扯住韁繩,黑馬前蹄高高揚起,又在嫻熟的操控下穩穩落地。
他側著身子看向旁邊同樣停下的人,頰邊的梨渦裡都盛滿了得意的笑:“我贏了。”
雖然隻贏了半隻馬身,但好歹也算贏。
“沒看出來,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