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看到前麵那個小白臉了嗎?”宿遲悄悄抬指。
箏箏順著方向看過去,一個生得極為精致的少年正吃力的提著一桶水,看方向是要走去將軍的營帳之中。
“那是將軍的男寵,我好心提點你一句,沒什麼事彆去招惹他。”
箏箏問道:“可是將軍怎麼會讓男寵做這些粗活呢?”
以前在秦樓的時候,樓裡的花魁娘子每日都要用牛乳淨身,朝露為飲,隻需每夜去到客人房間裡,第二天無數金銀財寶就會送到麵前。
箏箏那時候還很小,不懂這行的規矩,她還羨慕過花魁娘子的待遇,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多好。可年歲漸長,曾經的美夢逐漸變成她的噩夢。
她的眼力很好,一下子就看出那個少年的肌膚比花魁娘子還嫩上幾分,不,兩者根本無法比較,少年定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嬌養出來的·。
“這我哪裡知道,肯定是他不識好歹惹得將軍生氣了。”宿遲搖搖頭,“不過,那個男寵也是個傻的,將軍對他可比我們包容多了,簡直可以稱得上寵溺了,可他偏偏不明白。”
宿遲說完,箏箏還靜靜的站在原地,她看了少年好一會兒才起身。
宋澄意實在沒想到世間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由分說地搶過他的功勞,還對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勿謝。”
其實箏箏的想法很簡單:將軍是她的救命恩人,將軍寵愛少年,將軍和少年鬨了矛盾才罰他提水,心中肯定是不忍的。所以,她幫了少年,將軍就會開心。
穩穩當當提著水跑到將軍營帳門口,箏箏拍了拍臉頰,得到準許才敢入內。
“將軍,有人欺負本世……我!”
沈願剛剛沐浴完,身上披了件外衣,聽到宋澄意的動靜,她放下手中文書緩緩抬眼。
宋澄意委屈極了,秀巧的鼻子抽噎著,鼻尖處的紅痣隨之微動,他一把撲過來:“我不管,你今日一定要我作主,嗚嗚嗚。”
“誰欺負你了?”沈願問。
宋澄意氣得跳腳,但他在沈願麵前不敢大鬨,隻是眉毛皺起,很明顯表現出他的不滿:“你不知道,那個箏箏一把搶過我的水桶,還挑釁我,太可惡了……你一定要狠狠責罰她!”
他不知道,自己生氣時的激情比劃在沈願看來仿佛是小兒在手舞足蹈。
沈願故意逗他:“那你說我要怎麼罰她?”
宋澄意被問住了,他歪頭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要不狠狠打她二十個大板子?可是,人家才剛剛死裡逃生,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那、那就罰她今晚不許吃飯!”宋澄意自認為這是個很惡毒的主意。
雖然心中早已做好準備,但沈願還是長歎了口氣,第一次透露出無奈,許久,她抬起宋澄意的手。
曾經瑩潤如白玉的手指經過幾日的勞作,紅腫得起了水泡,宋澄意下意識想縮回去,卻被沈願牢牢抓住:“醜死了,你彆看了。”
動作時,宋澄意的袖口往下滑去,露出被粗布衣裳磨紅的肌膚,兩人皆是愣住。
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