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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應慈頓住,原來沈大人是與自己同一年中舉的嗎?
可惜自己沒能進入第二年的春闈,他搖搖頭,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大人。”張應慈輕叩沈願的房門。
“進來。”
張應慈推門而入,沈願正在處理公務,頭也沒抬:“何事?”
張應慈緩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下官要告滄州縣令和一眾官員徇私舞弊!”
“滄州縣令為謀錢財默許行賄之人請托替考,私自修改戶籍。大人,下官還有一事,滄州縣令也準備這幾日派人來竊取院試的卷子,重金售賣給滄州富豪。”
張應慈砰的一聲跪下,重重磕了個響頭:“下官絕無虛言,句句屬實,望大人明察!”
滄州是崇國最為偏僻的州府,距離京城幾千裡遠,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滄州,縣令儼然成了土皇帝。
張應慈小心謹慎,卻還是被滄州縣令盯上,視為眼中釘極力打壓,鬱鬱不得誌,連母親的病都沒錢治。
他是真的被打壓的無路可走了,隻要有人肯救自己於水火,張應慈堵上所有身家性命也要接下的。
沈願的公務被她放在一旁,她麵色肅然:“舞弊是砍頭的大罪,我會派人去查,若真如你所說,我回京後會稟報陛下。”
張應慈起身,全身都在顫抖:“下官謝過大人。”
“事情處理得如何?”
“大人且放寬心,奴婢已經按大人所說的辦好了。”
縣令嗬嗬的捋了捋胡子,任由丫鬟服侍自己穿上已經改好的官袍,柔弱無骨的細指在他身上遊動,他心泛漣漪,一把摟過丫鬟:“等事成之後,我必然休了那黃臉婆!”
今日是滄州的院試,卷子早已放在密封的竹筒裡,隻待今日拿出。
隨著卷子完全發放完畢,一些本還胸有成竹的考生麵色突變,驚呼出聲:“這,這怎麼可能!”
“考場之上,不得喧嘩!”考場上的侍衛上前堵住考生的嘴。
院試分為兩場,下半場的時候已經有些考生焦頭爛額,更有甚者麵如死灰,連樣子也不做了。
“怎麼會這樣……”
“那狗官竟然敢騙本少爺!”
不僅考生在這邊哭天喊地,縣令這邊也是不敢置信:“絕無這種可能!”
“怎麼沒有可能呢?”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縣令前方傳來。
“縣令大人,這幾日有人到本官這裡告你徇私舞弊啊。”沈願帶著寶珠直接進入了縣令房中。
縣令看著來人驚疑不定。
寶珠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全是密密麻麻的信件往來,無一不記錄著滄州官府與豪門富商的行賄貪汙。
到底自己是何時敗露的,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這是有一道綠色的身影闖入,縣令眼珠一轉:“好你個張應慈,本官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如此冤枉本官!”
縣令語氣篤定,張應慈家中還有個年老體衰的老母,他是絕對不敢反駁自己的。想到這裡,他對張應慈使了個顏色。
出乎意料的是,張應慈卻對此視若無睹,他對沈願行了個禮:“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沈願點頭:“不錯。”
兩人正在安排具體事項,縣令才明白了一切,這兩個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