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
再後來,溫水被溫菩提接到大院,洗淨鉛華,再也沒人敢笑話她,叫她小雜種。
搬去大院那日,溫水遠遠看到父親和大娘跪在地上,洛落站在身邊看她。溫水知道,那是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因為她也曾有過。
“洛四姑娘,大院就在前頭。”
溫水掀起車簾,大院是主家居所,比南院不知豪華了幾倍。她踩在隨從身上下車,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溫水頗覺新奇,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溫菩提是個合格的長姐,她教溫水人情世故,讓溫水衣食無憂。
慢慢的,府內的人都知道溫菩提身邊又一位旁係來的小姐,兩人關係極好,形影不離。溫菩提也常帶溫水去各種宴會,逢人便說‘這是我小妹‘,溫水這個名字不再默默無聞。
“長姐,你要為我作主!”溫水小跑進屋,抓起溫菩提的袖子輕搖,“王家的小姐說我的字不行,好多人來笑話我!”
溫水拿出一副字,“長姐,我覺得寫得還行啊,你看橫折豎勾都有……”
溫菩提看後隻覺眼前發黑,覺得王家小姐還是太過委婉了,她按了按眉心:“罷了,今後長姐教你寫字。”
那時候的溫水以為日子就會這平平淡淡的過去,哪曾想世事難料,最親密的姊妹最終成了仇人。
“是為了父皇?”宋玦問她。
為了一個男人導致姊妹反目?貴妃譏笑,怎麼可能。
除夕將至,宮宴又要開始了。現下皇權雖然旁落,但該有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大大小小的世家都會帶著賀禮入宮朝聖,溫菩提和溫水也在其列。
不知道看了幾百遍的歌舞,溫菩提借口醒酒走出了宴會,溫水像黏皮糖一樣也跟在她身後。
“打,給老子往死裡打!”兩人不知怎得走到冷宮門口,一群太監正在圍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少年,嘴裡還叫囂著,“還真當自己是個皇子了,誰人不知這大崇的江山再過幾年就要易主了!”
少年竟然是個皇子?一個皇子竟然能被宦官欺負了去?
溫菩提麵色不滿,現在雖然是世家掌權,但皇室也不至於落魄於此。
太監見少年奄奄一息的,定然是活不到明天了,才從口袋中拿出銀錢滿意地離去,走前還踹上兩腳,嘟囔著:“裝什麼清高。”
手臂和大腿處傳來劇痛,宋嫌費力睜開眼睛,看到遠處站著兩個少女,也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宋嫌扯了扯嘴角,無妨,反正自己就要死了,反正或者就是個錯誤。
“喂,你能不能動。”溫水隨意的把綠豆餅放到地上,就趕緊跑到長姐身旁,生怕宋嫌臟了自己的衣裳。
溫水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長姐看不下去,她才不來呢。
“嗯,我們走吧。”溫菩提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至於那人能不能活下去,且看天命吧。
溫菩提不知道,在她轉過身後,地上的人使出全身力氣拿起一塊綠豆餅,看了好久。
溫水曾經問過長姐喜歡什麼樣的人,溫菩提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約莫傲然勝雪、清冷絕絕之人。”
“咦,那不就是惠王殿下嗎?”溫水跳起來,湊到長姐麵前追問。
溫菩提拿折扇輕拍她的小腦袋:“想什麼呢。”
世家與世家之間向來通過結為姻親來維持關係,按照如今的形勢,任由惠王是何等驚才絕豔人物,單論他出身皇室這一點,自己就與他不可能。
“好痛,長姐好狠的心。”洛書捂住腦袋,想到什麼眼睛又亮起來,“長姐可曾聽聞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