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少年-血玉耳墜(2 / 2)

沈願笑了,不是暗自偷笑,更不是崇國最為推崇淑女掩麵笑,而是肆無忌憚的大笑。

她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溫庭舟,這可是簪纓家族出來的世家子,是平日言行都止乎於禮的長公子啊,此刻竟麵帶羞怯的小心等待她的一句回複。片刻,她才慢慢停住笑,“絕無虛言。”

不少宮女在披香殿前進進出出,宋玦走到母妃殿前看到這一幕,上前問站在門口的嬤嬤是何緣故。

嬤嬤笑眯眯的答道:“正值深秋,陛下體恤,特地命人往娘娘宮中送了許多紅羅炭。”

“原是如此。”宋玦進了殿,貴妃正坐在主座前,邊上放著關西幾顆進貢的柿子,宋玦照例請了安,做到一旁說起這幾日發生的趣事。

“前幾日大理寺卿的獨女辦了及笄禮,母妃可曾聽聞?”

貴妃抬起眼皮,玉手拿起一顆柿子放到鼻間輕嗅:“本宮記得她是二公主身邊的伴讀,好像叫沈……什麼來著,皇兒對她感興趣?”

大理寺卿在本朝的品級雖然算不上高,但手裡的權力卻是實打實的,若是皇兒對她感興趣,自己便向陛下請旨納沈家女為側妃。這樣一來,皇兒得了沈家的支持,也削減了太子那邊的勢力。

她心中並不在意沈家的態度如何,在她看來,沈家隻是個近些年異軍突起的小家族,不足以與傅、溫、林、洛家抗衡,能與皇家結親也算是抬舉他們了。

宋玦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才徐徐說道:“母妃,沈家如今態度不明,非敵非友,不急於一時。”

“不過沈家女及笄禮那日,兒臣倒是發生了一件奇事——世間竟然還有與母妃字跡如此相像之人,筆力十分深厚,絕不是一時能夠練成的。”

宋玦拿出從沈府得到的賓客名單,‘李因’兩個大字赫然映入貴妃眼中。

這個字跡已經被她深深刻在骨髓之中,貴妃一把將名單奪過,嘴裡不停念叨:“不可能……是她……沒死嗎……我當年親眼看見的啊……”

脆弱的紙張被貴妃的寇甲穿透,她的眼中滿是懼怕,以及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絲絲期待。

“母妃,母妃?”

貴妃後退一步,問他:“李因,是誰?”

宋玦自記事以來,哪裡見過母妃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略略沉吟片刻,才遲疑開口:“是沈願的二嬸,這次沈家女及笄,她從江州趕來為沈願及簪。”

貴妃眉心隱隱跳動,揮手屏退了眾人。許久,她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哨子,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很快有兩名暗衛出現:“我不能出宮,你們去為我打探虛實。”

這些暗衛由洛家培養,聽命於她和宋玦,隻是她平常用不著,便全權交由皇兒打理。

暗衛領命後很快消失在原地,貴妃一閉上眼,幾十年前的畫麵已經模糊,但她耳邊仍清楚的感知到呼天撼地的哭聲。那人在火中回望她,冷漠、諷刺。

‘啪——’手裡的串珠被拉扯到了極致,一顆一顆掉落在地,貴妃猛然睜開眼睛,與方才的樣子完全不同,她眼中充滿誌在必得:“溫菩提,你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回來!”

念著李因初到京城,沈願這幾向太學告了假,專程陪她在京城遊玩。

京城異域商人頗多,也帶來很多域外的新奇玩意,李因隨手拿起一個小玩意查看:“這個怎麼賣?”

攤販搖搖頭:“不用錢。”

“不要錢?”李因的幃簾被風吹起,她微微壓低,沒讓人看到她的麵容。

“小攤剛剛開業還未提名,若能得夫人您提名也是一件幸事。”攤販拿來紙筆。

一個名字換一樣東西,這筆劃算的買賣李因不會不做,她緩緩提筆,攤販趁機和她搭話,“夫人您為何頭戴幃簾?”

沈願在一旁觀察已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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