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意也跟著其餘三人走了,他在一群女孩子之間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至於宋澄意身為男子,為什麼不同其他士族男子一塊呢?
據宋澄意所說,那些子弟平時還是一表人才的樣子,喝酒了什麼昏話都說,越說越離譜,身上還臭烘烘的,有潔癖的宋澄意忍不了。
其二嘛,宋澄意年齡最小,長得又嫩,活脫脫的青蔥少年。雖然嘴毒了點,但也無傷大雅,和傅紅玉的鬥嘴也好玩,其他人就當看個樂子。
西郊很大,除了長亭那裡,人煙都比較稀少。
沈願漫無目的走到了一處山腳下,反正也閒來無事,就當賞景好了。
“公子,您等等我!”
侍從跟在身後,要走得很快才能跟上自家公子。
公子今日不知怎麼回事,一去長亭回來就悶悶不樂的,什麼話也不說。
溫氏百年家族,曆經數朝數代。溫庭舟的父親是鎮北大將軍,其母也出身簪纓士族,他一出生就注定此生無憂,至於自身的聰慧過人,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這樣的人,也會有煩惱嗎?
“不必跟著我了,你先回去。”
溫庭舟隻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侍從一臉迷茫。
“公子,您可千萬彆做傻事啊!”
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山上,竟然有一片桃花林,不知是何人栽種的。
現下正值立夏,不是桃花最盛的時候,不過‘桃花落滿地’也彆有一番風味。沈願爬到樹上,正打算小睡片刻。
不過,花林裡的人顯然沒打算讓她安生。
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身形飄忽,劍勢如虹,來回周轉。偏鋒,劍氣破空,桃花飄落;正身,劍指美人心。
與此同時,沈願的兩指之間夾住劍尖。
桃花紛飛,四目相對。
沈願挑起眉,最先開口:“我與溫公子之間有過仇怨?”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溫庭舟不複往日的處變不驚,肉眼可見的神色慌張,“我剛才在這裡舞劍,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以為是……”
“實在抱歉,沈貴女可以原封不動的還回來。”溫庭舟自知多說無用,將劍遞上。
沈願沒推辭,把劍拿過來細看,劍身很長,對比那些世家子弟用珍珠寶石來鑲嵌的劍,可以說是相當簡潔了。
她又掂量一下重量,說道:“這是用玄鐵鍛造的。”
“是,百斤玄鐵在火中燒製了三千六百五十天。”
沈願沒想到要這麼久,微驚:“十年?”
“嗯。”
“是把好劍沒錯,不過我覺得配上劍穗會更好看一點。”沈願隨口一說,擰身拔劍,“真要道歉該拿點實際的出來,你覺得呢?”
溫庭舟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讓自己教她舞劍?
“愣著做什麼?”沈願催促道。
“好。”溫庭舟伸手扶住劍柄,“挺背,劍指前方。”
溫庭舟聲線清潤,語速中緩,講到一些比較生澀難懂的地方,會稍微停頓一下,問沈願能否聽懂。若沈願搖頭,他會極為耐心的再講一遍。他一舉一動極為克製,真君子也。
“多謝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