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卻對此滿意極了,她把泥人拿給管家看,管家老人家眯起眼睛看了許久,疑惑道:“沈小姐,您這捏的是被嗦過的芒果核啊?”
沈願氣得夠嗆,又拿給餘禎看,他點點頭:“這個芒果捏的極好。”
“餘禎,我不跟你玩了!”沈願小脾氣一上來,衝出門外,卻一個踉蹌,撞上了來人。
沈願眼疾手快抓住了來人的衣角才堪堪站穩,抬頭望去,白衣男子舉著一把傘也在看著她,他身後的侍衛手正握著劍柄,還沒出鞘。
“對不起。”沈願後退幾步,後麵的餘禎正巧追上來,拉住沈願的手,一臉防備的看著來人。
沈淮書暗中做了個手勢,微微上前,從容一笑:“你們今年幾歲了?”
“七歲。”沈願不知為何感覺男子沒有惡意,大著膽子回答。
沈淮書一愣,隨即道:“甚好。”他從手下拿過一個錦袋,“請你們吃糖。”
餘禎手緊抓著沈願,臉色正經:“不了,我們自己有糖。”說罷,頭也不回的牽起沈願向府內走去。
停在原地的沈淮書看著兩個小孩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馬車上的東西被一箱箱搬入沈府,久未住人的竹園大門開敞,下人陸陸續續往裡麵添置新物件。
“大哥這次回來,準備待上多久?”沈淮安和李因一左一右,中間的沈淮書緩緩走到梅園:“待上一月左右。現在的梅園可是願兒所住?”
李因心裡一登,表麵不顯:“梅園下雪時景色極好,願兒孩提時便從主院搬去了。”
她頓了頓,問:“大哥,願兒剛剛去了外麵玩耍,可要讓人去叫喚?”
“不必。我想剛剛已經見到了。”沈淮書說完自顧自笑了笑,徒留原地雙眼迷茫的夫婦·二人。
話說餘府這邊,孩子心性最是單純,兩人重歸於好。
“那我走了。“沈願拒絕了餘禎同行的請求,“你今日的書還沒背完呢,小心等會你祖父罰你。”
餘禎挺直的站在門口,眼神可憐巴巴的:“那你明天還來嗎?”
“看本小姐心情。”沈願揮揮手,提著食盒回府了。
餘禎望著沈願遠去的背影,直到人走了個拐角不見蹤影,他才返回到房中,小心的拿出沈願捏的泥人,爬上椅子,小心翼翼的擺在書架的最頂上。
“爹、爹?”
沈願呆愣愣的站在大堂上,看著主座上的那人,他仍穿著和今早一樣的白衣,頭戴玉冠,大概而立之年,眼角的細紋透出他淡淡的疲憊。
他見了沈願,起身走到沈願麵前,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感概道:“已經這麼大了。”
沈願卻反身一扭,躲到了李因的背後,一臉防備的看著沈淮書。
沈淮書手猛地落空,手懸在半空中。
一室寂靜。
李因蹲下來,抱住沈願:“願兒,不可無禮。”
“無妨,來日方長。”沈淮書此刻已經把手收了回來,背到身後。
京城的稀奇玩意流水般送到了梅園,有好玩的東西,作為小孩子的沈願自然玩得不亦樂乎,但她仍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不太熱情。
畢竟是兩回事。
沈淮書也並不急於求成,他隻是每日坐在沈願的必經之路獨自一人下棋,沈願剛開始還能視若無睹,但被二嬸說過之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