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姐換親以後》全本免費閱讀
人平安就好。
回來就好。
紀明遙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她沒有掉眼淚,更沒有立刻就檢查,崔玨是否真的毫無損傷。
該讓他對皇帝複命了。
紀明遙鬆開了崔玨。
但崔玨沒有放手。
他單手握住紀明遙,緊緊地握著她,與她一起來到帝後身前。
直到再次站定,他才獨自行禮。
“陛下,娘娘。”
他聲音平緩、沉穩,沒有任何多餘的起伏,卻令人鎮定與安心。
“臣當未負聖恩。”
“何止未負!”皇帝親手將他扶起,大聲笑讚,“你果真讓朕驚喜!”
“來來來!”
他攜了崔玨的手臂,一同行至虎屍前,細問:“你是在何處尋到的虎,又是如何能一槍殺虎?”
這雌虎全身皮毛完好,隻在頸下有一道極深的長裂,一看便知必是他獨自所獲,無人助手。
劉皇後也親攜紀明遙跟隨在皇帝身後。
崔玨平穩答道:“臣受陛下青眼,得以參賽,不敢怠慢。素聽得金嶺禁苑林中有熊羆出沒,便向深處找尋,遇到此虎與兩頭幼虎,實為意外。”
皇帝聽罷,甚是不滿:“你文采甚佳,為何說起自己的事,便如此平鋪直敘、毫無意趣?”
他滿麵笑容,命禁衛:“你們來說!”
十名禁衛中為首的連忙上前,大聲說起崔翰林當機立斷獨自一人殺虎的英姿!
劉皇後輕聲問紀明遙:“嚇壞了吧?”
“不瞞娘娘,”紀明遙的心還似掛在半空中,悠悠不曾落地,聲音也發飄,“是怕得很。”
那禁衛說得天花亂墜,什麼“一人一槍挑動虎身”,什麼“氣勢驚雷不敢逼視”,她隻聽見,“老虎一吼地動山搖”,“飛身而下衝出殘影”,“虎掌離崔翰林都不到一尺”。
這虎掌張開……好像比她的臉都大。虎爪長足有三寸。若真碰到崔玨身上,他便能活,也必然傷得不輕。
“人都回來了,就放下心吧。”劉皇後溫聲笑說,“看我給你要件好東西。”
待那禁衛噴著口水說完,她向前一步,來到皇帝身側。
“陛下親手點的前科探花、今科考官,今竟又成殺虎英雄,可見陛下是如何慧眼如炬、善識英才。”她舉目笑道,“大周有此等文武雙全的年輕俊傑,又有陛下明識明鑒、統禦眾臣,更何愁江山永固、百姓安泰。”
廣宜公主早對顏駙馬使眼色。
待皇後話音一落他便立刻上前大聲道:“陛下聖明、娘娘聖明!大周江山永固、泰山之安!”
隨即立刻又有許多人高呼:“陛下聖明、娘娘聖明!”
安國公、齊國侯等處在人群中也不得不隨眾稱頌陛下與皇後。
齊國侯也早等得焦躁。
不但安國公的三女婿還沒回來他們以為有望奪魁的四個人
而且現在便真有人能獵熊回來也爭不過崔玨一人殺虎還帶回兩頭幼虎的結果了!
真是一群廢物!
不待眾人頌聖完畢皇帝已笑道:“秋獵本為與眾卿家同樂。今又見朝堂之中、眾卿家內竟有這許多青年人傑朕心甚慰!昔年太·祖起兵定陽……”
追憶先祖創業艱難剖析大周當今難處展望將來如何發展再鼓勵群臣同心協力治國安邦、警惕外敵後他叫霍元上前。
霍元亦是一身血跡未洗。
他忙聽喚行至崔翰林一側立在他之後。
感慨看著他二人皇帝笑道:“朕本有言:奪魁者加官一級。卻不曾想兩位愛卿皆有勇有謀一人殺虎、一人獵熊倒是朕的彩頭小氣了些。”
他揮手道:“今日比試:凡獵虎者加升兩級;獵熊者加升一級!授崔玨‘中議大夫’原職不改。升霍元為京營指揮同知!若酉正日落之前還有獵虎、獵熊歸來者皆依此例!”
中議大夫為文職散官正四品隻領俸銀不授實職。
京營指揮同知從三品比霍元現任的指揮僉事加升一階權職更重。
兩人一同謝恩。
“快回去歇息吧。”皇帝笑道“今夜大宴還少不得你們二人在場!”
霍元滿心激動本想即刻謝恩告退好早些趕回。
但崔翰林——崔大夫——沒動。
他在看他的夫人。
霍元不好一起看人家的夫人隻能等著。
這就是京中聞名的神仙眷侶嗎。
嘖嘖。
“你也快一起回去吧。”劉皇後拽紀明遙上前。
把這孩子的手塞給崔玨她笑問皇帝:“崔大夫拚死殺虎這虎皮又難得完好不如就替他相贈紀恭人留給他們小夫妻做個見證以後也好懷念?”
“甚妙!”皇帝笑道“就依皇後!”
劉皇後便笑對紀明遙說:“待虎皮製好我著人送去給你。”
紀明遙忙說:“多謝娘娘!”
崔玨方與霍元謝恩告退。
被崔玨牽著手向外走,紀明遙在想她該怎麼回去。
上午赴宴,她是坐轎過來的。她的馬——崔玨送她的追青——不在馬球場附近。
騎彆的馬……她倒是不怕。就是萬一摔了,會有點丟人。
坐轎就太慢了。
他們停在了翻羽身前。
紀明遙微怔。
翻羽身上也有好多血。
“夫人?”崔玨詢問。
紀明遙先看看他,又用餘光瞥了一眼,還在看著他們的帝後等龐大一群人。
她輕輕點頭。
天呐。
不像第一次教她騎馬,是先抱她在懷裡。
這次,崔玨握住她的腰,雙手直接將她舉起,放在了馬背上。
紀明遙穩住身體。——其實也不用她穩住。
因為,崔玨的左手一直沒離開她的腰。
他現在好大膽!
——如此回去最快。
崔玨翻身上馬。
抱緊夫人,他微動韁繩,絕塵而去。
他們身後。
霍元一隻腳放在馬鐙上,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上馬。
這……這年輕人、文人、書生、探花、翰林……
也真是叫他開眼了!
……
崔玨懷裡有濃重的血腥氣。
但紀明遙還是緊緊將臉貼住他胸口輕鎧。
雖然還在外麵,他們路過了一個又一個外人,可靠在他身邊,就好像已經身在安心之所。
崔玨一路策馬,沒有說話。
紀明遙也沒有。
到了他們在行宮的住所。
——到家了。
崔玨下馬,抱她邁入房中。
“叫夫人也染上血了。”他輕聲說。
“我願意的。”紀明遙也仍緊緊環著他。
崔玨該放她下來,各自沐浴更衣。
他也的確將夫人放在了臨窗榻上。
他不該再用自己臟汙的雙手觸碰夫人的肌膚。
但他捧住了夫人的臉。
……
崔玨親得……很凶。
是紀明遙從來沒在他身上感受過的急切、激烈……急不可耐。
他單膝跪在榻上,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紀明遙也急迫地回應。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裙擺。
紀明遙嘗試解開他的輕甲。
但崔玨的手,還是在真正探到之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