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溫辭坐在商場偏僻的咖啡廳裡,覺得自己今天就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倒黴蛋。
看到周霧的電話,她立刻接起來。
周霧淡聲問:“怎麼了?溫老師。”
周圍坐滿了人,溫辭捂著話筒,小聲解釋:“我來月經了。”
周霧揚眉。
沒聽見回答,以為周霧有些不滿——畢竟她連續鴿了對方兩次。溫辭低聲解釋:“對不起,我……這個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前了。”
周霧失笑:“這有什麼道歉的?”
隔壁桌的幾位女生在補妝,抱怨著今天的天氣和剛踩雷的奶茶店。
周霧聽見了:“你在外麵?”
“嗯。”
溫辭本不想說,但或許是太倒黴了,周霧一問,她就忍不住把自己的經曆複述了一遍,“……還好廁所裡有商城的求助電話。”
周霧那頭傳來一點細碎的動靜:“那接下來要去哪?回家?”
“暫時還回不去。”因為之前騙過周霧一次,還被當場抓包,溫辭現在在他麵前特彆坦誠,“我跟家裡人說的是今天和以晴有約,晚上才能回去。”
她還給竇以晴發了條消息,竇以晴沒回,可能午睡還未醒。
周霧按下電梯:“在哪個商場?”
“嗯?”溫辭一愣。
“我去接你。”周霧笑了一下,“都這麼騙你爸媽了,不見一麵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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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本來已經做好了在商城裡待到晚上的準備。
周霧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還有些回不過神。
周末,又在下雨,咖啡廳裡坐滿了人。周霧進來時,許多人都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
見到她,周霧抬手,碰了碰她的頭發,好笑道:“這是怎麼了?”
“淋了點雨。”溫辭抿唇道。她出門之前還特意用直發棒燙了一下,現在隻剩狼狽。
周霧掃了眼她身邊放著的白色帆布袋:“你的?”
溫辭點頭:“你的外套,洗過的。”
周霧拎出外套,發現袋子裡還有一包臨時買的衛生巾,和一個本子。
溫辭:“是我的教案本。”
“要給我上課?”周霧挑眉。
“不是,”溫辭窘迫道,“想著如果你下午不在酒店,我可以做一會兒工作。”
“真勤勞,溫老師。”周霧笑了一聲,把剛洗過的外套又扔給她,“穿著走,空調冷。”
回到酒店,周霧進屋第一件事,把空調溫度向上調了幾度。
溫辭拎著自己的白色帆布包,剛進房間就看到了客廳桌上的套子。一長條,應該是周霧事先拿出來的。
溫辭心頭微微發麻,理智地把腦子裡冒出來的遺憾全壓回去。
“先去洗澡?”周霧回頭看她。
這句話很熟悉,是他們好幾次約見時的開場白,周霧挺喜歡在浴室裡做。每次問她,都是在暗示,以及征求她的意見。
溫辭一愣,回望他,拎著包包的手指絞緊了一些,在內心掙紮很久之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