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千瀨放下手機,為兩人所在的位置施加了雙重隔絕魔術後,將手放到了夏油傑的後背上,回答了庫·丘林的疑問。
「大概是因為,本人並不想讓人發現這個秘密吧。」
辻千瀨的治療魔術能做的隻有緩解,無法根除。但是她現在知道了病因,這意味著,她可以想辦法直接從源頭入手。
隻不過在這之前,需要讓夏油傑停止這個行為。
“夏油同學,這種自虐性質的能量收集如果不能完全停止,那麼就先從有選擇的進行開始吧。”
辻千瀨的表情裡沒有同情,沒有憐憫,談論這件事時就像是在對夏油傑說今天要吃牛肉定食一樣平常,隻不過伴隨著平常的口吻,繼續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卻是能夠顛覆夏油傑對他能力認知的話語。
“對於夏油同學的能力,我有一個猜測。但是現在的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請給我一些時間。”
給一些時間用來做什麼呢?
夏油傑想要詢問,一瞬間的猶豫卻是錯過了最佳時機,辻千瀨已經開始描述下一件事情了。
小林同學不是失蹤而是死亡,如此沉重的話題對她的父母直接描述,隻會產生爆炸般的後果。
“夏油同學不是說過想要解開真相麼?小林、廣川、去年的秋田,聰明如你,應該已經推理出全貌了吧?”
人類不能接受的不是死亡,而是沒有結果,如霧一樣虛無縹緲的不明不白。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從心底抵觸「告知」這件事,所以才會變成毫無感情,隻會誦讀結果的機器人。
輔助監督完成了她的「告知」責任,見識過辻千瀨能力爆發的女性這會對她沒有了最初的熱情,彙報時都在與她拉開距離。辻千瀨自然是無所謂的,她也挺享受這種因為力量的差距而畏懼她的氛圍感。
不過今天還有正事要做。
考慮到自己召喚過Berserker,就算沒有留下視覺影像,關於「咒力」的波動肯定是存在的。按照那時見過的咒協高層老古董的態度,這一次起碼也值個死刑吧。
“我們想去一趟小林同學家,麻煩在回程的路上稍微繞過去一下吧。”
輔助監督下意識看向夏油傑,看到對方點頭,糾結了一陣,也同意了。
關係者的死亡通常會由輔助監督進行通知,但那僅限於咒術師那一側,普通人的事總是會交給警方的。
自殺、他殺還是無法判明事由的其他死亡。不論哪一項,對於死者家屬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傷痛。區彆在於,告訴他們的話是否是真實的。
夏油傑以強硬的態度拒絕了輔助監督的陪同,相對的,他喊上了辻千瀨。夏油傑知道這樣做會被咒協詢問,那又如何?總不能事事都按照他們的框架進行吧。
夏油傑的聲音平穩低沉,第一次與普通人的遺屬對話,讓他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去年秋季發生的事,廣川老師的事,今年春季開始一直持續到夏季中旬的事,他們的女兒永遠回不來的事……
“真的……十分抱歉。”
不能將咒術的事情告訴普通人,這是鐵則。是所有咒術師在成為咒術師後,都必須要遵守的規矩。
不能夠將弱小的存在引入危險之中,而身為強者的他們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