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還真不知道。
他虛心問：“除了騙男人與你們交歡，你們還有什麼彆的修煉方式？”
虞小青瞪大眼睛：“你知道我們騙人啊？”
難怪他不上她的當！
原來早知道她們誘惑那些色鬼歡好，是為了得到他們的元陽修煉。
初出茅廬·氣了一晚上·蕉精終於心平氣和。
褚照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的修煉方式。”
終於不糾結自己魅力問題的虞小青，神清氣爽道：“那可多了！比如，像我這樣的精怪，我們喜歡淋月光浴來修煉。而像狐妖那樣的，喜歡清修。不過比起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苦修，跟人歡好，得到人的元陽，確實是讓修煉飛快增長的最好法子！”
“為什麼得到人的元陽，可以促進修煉？”褚照不太明白。
“還能為什麼。昔日女媧娘娘摶土造人，你們人族受女媧娘娘恩惠庇佑，可以世世代代延續下去。身上的元陽，自然就帶著讓我們能修為快速增長的能力。不光男的有，女的也有呢。”
褚照聽了一嘴八卦，待聽到女的也有時，他懵了：“我從未見過有男妖勾引女子。”
“那是你沒見過。事實上多得是。”虞小青大大咧咧地說，“不過男妖確實比我們女妖慘就是了。女妖嘛，隨便找個男的，隻要我們略一出手，就能讓男的癡癡呆呆黏上來。男妖？他要得到一個女子的元陰之前，先要得到她的心。而往往在得到她們的心之前，他們先把自己的心丟了。”
虞小青說到這裡，嘖嘖感歎：“我看過好多男妖，因為不能接受自己的愛人年老死去，甘願放棄自己的全部修為壽數，自毀陪愛人重墮輪回。我們女妖就不用那麼費勁了，反正對那男的也沒感情。這個沒了，找下一個就是咯。”
褚照好一會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忍不住失笑：“這倒是跟凡間反過來了。”
虞小青搖了搖頭：“爺爺跟我說，其實不是跟凡間反過來，而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反過來。對於你們凡間習慣了三妻六妾、坐享齊人之福的男子說，女子是唾手可得的，所以他們不會珍惜；而對我們女妖來說，那些勾勾手就能得到的男人，也是唾手可得的，所以我們也不會去珍惜。”
這個說法褚照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細細一想，確實有道理。不過：“你有爺爺？”
“當然啊。我爺爺對我可好了！而且他什麼都知道！真的很厲害！我有很多東西都是跟我爺爺學的！”虞小青驕傲。就是可惜，爺爺不住在這裡。
褚照對一隻蕉精的爺爺並不好奇，倒是明直忍不住小聲嘀咕：“包括騙男人清白這件事嗎？”
虞小青耳朵好，聽到了。她輕哼一聲：“各取所需而已，這很稀奇嗎？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的樣子這種事啊，少來。一個個的，明明比誰都樂意，比誰都猴急，麵上偏偏還要裝的比竹子還清高。衣冠禽獸，人麵獸心……哦，不是說你。”
褚照這才把幽幽的反駁目光收回。
但下一秒褚照又後悔了，因為虞小青真心實意地感歎：“你是一塊真的木頭。”
縣太爺沉默。
然後揉了揉眉心：“我應該謝你誇我嗎？”
“那倒不必，”虞小青嘻嘻一笑，“我隻是想知道，你這書生心中當真沒有半點雜念嗎？是不是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讓你跟女孩子扯上乾係呢？還有啊——”
她蓮步輕移從芭蕉叢邊走出，輕輕繞過去，繞到褚照身旁。本來試圖把手搭在這個劍眉星目的書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