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口損失慘重的縣,在知道人口都流失到慶澤縣以後,怒不可遏,連起夥來參了他一本,告他搶奪人口。
知曉緣由後的褚照:“……”
“大人?”崔師爺有點擔心,這還是大人上任以來第一次被參呢。
褚照倒是不擔心。
“又不是我逼著流民來的,是慶澤縣是個香餑餑,吸引著流民來的。怪罪不到我身上。何況那些個縣有什麼證據說本縣安頓的百姓,是他們損失的人口?”
最後一句說得頗為厚顏無恥,但也有一定道理。
什麼是流民?
流離失所,沒有房契地契,放棄家園,也沒有戶籍證明的叫做流民。
褚照理直氣壯地說完,就將此事丟到一邊,繼續思索徭役一事。
眼看著地裡的麥子都被收割,百姓們慢慢閒下來。大周村那邊的堤壩,完全可以開始修了。
“對了。材料采購的怎麼樣了?”褚照忽然問。
近來為了安頓流民也忙的暈頭轉向的崔師爺,還真的好久沒關注此事了。不能迅速準確地回答上褚照的話,崔師爺十分懊惱,連忙道:“此事近來由工房跟進,大人若不放心,還可以叫老工匠一同進來回話。”
褚照便讓人去通知工房負責的吏員和帶頭的老工匠。
等聽完報告,褚照便道:“那便十日後開始動工吧。郎溪,起草役令。”
崔鶴很仔細地寫了役令,褚照看過,點頭表示沒問題後,便由人將那張役令張貼到了縣衙外。之後還要召集各個裡的裡長來,告訴他們徭役的事,讓他們回去跟各自管理的村民說,做好準備。
自古徭役多艱苦,遇上貪酷苛刻些的縣官,不將百姓性命當一回事,去的人回來還會出現十不存一的情況。
裡長們知道大周村堤壩的重建無可避免,但在真正聽到役令頒發時,還是心情沉重。
莫裡長心思一動,想到這位縣太爺素來與百姓們站在一塊的性格,不由得向吏房塞錢試探:“大人可否有說過,這次役令征了,到秋種之前還會有下次嗎?”
哪裡想到,整個縣衙現在可以說是被褚照整治得跟鐵桶一樣。以往他塞點好處,就能從小吏口中得知一些“重要消息”的莫裡長,這次被小吏義正辭嚴噴了!
“莫裡長,且不說大人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知道的,光這私下打探縣衙公務,可有乾涉官府辦事之嫌!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我這裡隻是警告你一次。你現在還是打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這是個什麼情況?
莫裡長懵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地拿著被塞回來的“好處”回家,一直到一樣在縣衙裡辦事的大兒子回來了,他感覺還是不敢相信。
“站住!”
莫明成聽到爹叫他,隻能站住。
莫裡長威嚴道:“我問你,你知道縣衙裡是什麼情況嗎?怎麼那些個鼠類,突然不肯接受孝敬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