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舞足蹈地描述:“它有很多種形狀,尖型的,椎形的,扁圓、圓球、四方的……不過最常見的還是圓錐形和長圓形,朝天或向下;沒有成熟時是綠色的,成熟後又變成醬色、鮮紅色、黃色或紫色,其中紅色最為常見。”
從不知道自己四方閒遊居然還有這種用處的紀岑十分沉默。
褚照見她不吭聲,罕見地沒有換話題,而是繼續死纏爛打:“好不好啊?你幫我留意,我到時候做好吃的給你吃!不放辣!我做牛肉潮汕火鍋。真的很好吃的!求求你了嘛,岑元子,你一向是個大好人……”
紀岑頭大。
所以她當初到底為什麼要嫌煩下去救他啊?這張嘴這麼能嘮,完全可以把那紅衣厲鬼嘮死——根本犯不著她出手啊。
“我會留意。”紀岑板著臉。隻想趕緊跳過話題。
褚照立即眉開眼笑:“這會兒不行,耕牛都還要下地乾活。等到農閒的時候,我問問我爹和二叔他們,能不能找到老死的耕牛。找到了就立馬請你吃牛肉潮汕火鍋!”
他保證:“吃了絕對讓你一生難忘!”
紀岑敷衍地“嗯”了一聲,心想現在應該能閉嘴了。
開春播種,身為一縣父母官,褚照身上的繁瑣事務自然多到不行。用完午飯,隻能讓紀岑自便,他則急匆匆地去處理公務,還要儘快騰出功夫下鄉。
所幸其鏡很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了寺裡的兩個和尚。
“少爺,”其鏡喜滋滋地說,“歸山寺住持表示他們願意聽從官府分度。這兩個和尚就是來幫助我們執法辦事的。”
褚照點了點頭,叫來明直,讓他領著兩個和尚去盧家村超度冤魂,又叫其鏡下去休息。
明直和其鏡兩個小廝很快就湊在一起,兩人竊竊私語,互通近日有無。
好不容易一天公務結束,褚照感覺自己人都麻了。他站起來,揉揉脖子,扭扭老腰。
“大堂也就算了,後衙我辦公,憑什麼不能讓自己輕鬆點?明天就找繡娘做個靠背……哎喲本縣的老腰!”
褚照費力地在辦公房裡來回踱步,好久,腰間那種坐久了的酸痛感才退去。
褚照出門,見外麵繁星點點,風吹人麵,忍不住感慨:“本縣真是勤懇啊。”
可以看出明直和崔師爺有那麼一點自戀不是沒有原因的。
根本就是『類主』嘛。
褚照神清氣爽出辦公房,沒走兩步,就看見東廂的屋頂上,入夜逍遙的岑元子正對著星夜而飲。
隻見她散漫地靠在屋頂上,白色的衣角從灰色的瓦片上垂落,一隻手曲肱而枕,另一隻手舉著青瓷酒壺對月而飲。星光散落在她身上,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間,顯然自在得很。
褚照定步欣賞了一會兒,不愧是他朋友,長得就是好看!
可惜眼瞎了點。
所以還是比不上他!
驕傲的大公雞雄赳赳走了。完全不知道岑元子喝了一會酒,就劈了一道清光出去,將一隻鳥打落。
“啾啾!”
紀岑捏著它的翅膀,是神仙身邊很常見的以雲霧化作的青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