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落肚,他自以為更熟了,便悄聲向老頭打探起那姿容俏麗的婦人。
老頭撚須,笑而不語。
盧穀忠費心思打探幾句也不見回應後,悻悻不說話了。這時老頭表示自己不勝酒力,再加上年紀大了覺多,告罪回房。獨留下盧穀忠悶悶不樂。
饅頭的熱氣從門簾後遠遠傳來,直鑽人鼻子。
盧穀忠又喝了幾杯酒,麵紅耳熱,不斷往門簾裡看去。
左等右等也不見饅頭和小菜端上來後,他餓的眼暈,便搖搖晃晃站起來,竟是徑往廚房去了。
“還、還沒有好嗎?”
他掀開門簾,一眼就看見那衣衫半亂的婦人正在爐灶下退火。許是因為熱,她的衣襟更加敞開了些。盧穀忠隻瞅了那麼一瞅,便挪不開眼了。
他咽了咽口水,快步上前,用手去攏那俏麗婦人的衣襟。
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美婦驚呼:“差役大哥……”
衙役徉怒:“你在這裡熱饅頭,左熱右熱也沒有熱好,我過來看看。”
美婦嬌嬌地瞪了他一眼,嗔怒:“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來看饅頭有沒有熱好的嗎?”
盧穀忠被那一瞪,越發心猿意馬。嘴上說著顛三倒四的話,要幫美婦退爐灶裡的火,手卻沒規矩地在婦人身上動起來。
俏麗婦人要推他,口裡說著:“這樣不好,我渾家還在裡麵呢。”
“管他好不好。好嫂嫂,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
“可憐你?”俏麗婦人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紅光,聲音卻越發輕柔起來,“差役大哥要奴家……”
“怎麼可憐你呢?”
……
俏麗婦人起來,攏了攏衣裳。
而地上,赤條條的衙役早已人事不知不說,心口還破開了一個大洞。底下更是被蹂躪得臟汙不已。放到現代,那必須重重馬賽克疊加。
門外“篤篤”兩聲。
俏麗婦人沒好氣地說:“隻是門簾而已,裝什麼樣子?”
原先那老頭這才笑眯眯進來:“死了?”
俏麗婦人心情極好:“當然死了。”
想到什麼,她警惕說:“那顆心是我的!你之前拿酒套話,已經從他嘴裡知道了不少衙門裡的事!可不許再跟我搶那副心肝!”
老頭心想,誰要跟你搶,那心肝送他吃他都不屑得去吃,也就你們這群鄉野裡的妖怪當成寶。
俏麗婦人這才放下心來,哼哼地靠在灶台上:“也不是我說,這世上的繡花枕頭可越來越多了。空長了一張臉,卻沒什麼用處。才玩了一下,就死了。唉。也不知那縣太爺的滋味怎麼樣。你跟這個繡花針說話的時候我可聽見了,那人生的比妖精還要媚人呢。”
說到這兒,俏麗婦人掩唇又笑了一聲:“若他真的生的有那麼美,哪怕他比這繡花針還不行,奴家也不會介意的。至少在奴家找到正式伴侶之前,我不會殺了他。”
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