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靠站,來來往往人多,包廂開著門,人類與生俱來的好奇心使然,誰路過房間都會扭頭看。隨後趕到的小檸狠狠回瞪,背大包小包強勢擠在門口。
“鈺哥,我幫你收拾。”
小檸顧不得放包,他取出杯子,抬胳膊抹去滿臉的汗,小心翼翼放在徐鈺鳴麵前:“先喝些水。”
那個時候,鈺哥往外看什麼?
當著乘務員的麵,小檸愣神,他張張口:“算是吧……”
“咦,半夜不睡覺,開大會呢?”
顧及深夜,來人腔調低低,本應嘈啞的動靜,卻透出幾分慵懶。
小檸猛地轉身。
走廊拐角狹長,除了不知何去處的徐鈺鳴還能是誰?他依然身穿白日那套衣物,開衫隨意攏在胸前,隻是褲子邊緣褶皺得厲害,像被人狠狠攥緊過,他越是走近,刺眼痕跡越明顯。
乘務員摁滅手電:“您去哪了?”
“洗手間。”徐鈺鳴掃了眼麵色蒼白的小檸:“走反方向,耽誤點時間。”
“您朋友以為您走丟了,嚇得連覺都不睡。”手電光重新亮起,擦著徐鈺鳴小腿打到遠處,乘務員壓壓帽簷,當作招呼離開。
後者朝他揮手:“辛苦啦!”而後氣定神閒轉身,細眉半挑:“走丟?我又不是鬨騰得要死的小孩。”
——但你模樣好呀。
小檸喉結滾動。
——好到無論走到誰麵前,都恨不得把佘頭當畫筆,用唾液做顏料,將你按在牆壁,惡狠狠描繪你纖細的腰、鼓翹的臀、比尋常人都要豐肉的三角區。
小檸在紅燈區裡度過青春期。
所以,他比任何人更能補充細節。
——臉埋入再用鼻尖頂,最好能讓雙腳離地,靠在牆壁胡亂踢蹬如白藕的小腿,因彷徨失重感不住哭喊,雪白後背沿脊骨的凹陷浮現層薄薄潮濕。
小檸低頭,攥緊手。
極力克製下,他手腕輕微發抖。
恰巧徐鈺鳴站在冷風口